前排温秘书已经很有眼力劲的将挡板升起来。
后排形成一个密闭的空间。
单单是他们的姿势,倒很像是‘车震’。
然而秦梵身上散落下来的黑色衣摆与男人黑色的西裤交融在一起。
等车子发动时,秦梵才准备收回手,谁知刚直起身子,便被男人揽住腰肢,猝不及防,重新趴回他的胸膛上。
想到今晚还在节目上爆料谢砚礼的小秘密,秦法有点心虚:“看什么看?”
“想我了?”
谢砚礼没答,反倒是温热的掌心贴上那柔软脸蛋,不允许她避开自己的眼神:“又做什么坏事了。”
笃定的语气。
秦梵:“……”
这男人为什么这么了解她!
“夫妻之间问得太清楚,彼此就没什么小情趣了哦。”秦梵小脑瓜子转得很快,反被动为主动,“倒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是不是偷偷让人调查我的行踪。”
“哼哼哼,我真是一点秘密都没有了!”
车厢光线也很暗,透过车窗,即便深夜,北城这座不夜城街道上的车辆依旧川流不息。
霓虹灯偶尔划过,忽明忽暗,透着怪异的神秘。
谢砚礼没松手,就着暗淡光线,却看到了她藏在碎发缝隙中泛红的小耳朵。
“谢太太,我们还要偷情多长时间?”
指尖慢条斯理拨弄了一下她的耳垂,谢砚礼似是无意问。
“唔……”
原本只是微微泛红的耳垂,因为他逗弄似的动作,一下子变得红彤彤的。
越发娇艳可爱。
秦梵抬起眼睫毛,就连眼眸都水润潋滟:“怎么,这么想要名分。”
本以为谢砚礼不会答。
因为他已经抱着她在放平的椅背上坐起来,并将她安置在旁边座椅上,系上安全带。
秦梵睫毛低垂,见他戴着佛珠那只修长白皙的手指,正从容地放在她腰侧的安全卡扣上。
滴——
一声轻响。
也彻底让秦梵原本的期待成空。
然而眸底那失望的神色还没有涌现出来,便听到安静的车厢内响起男人一如既往平静清淡的嗓音:“嗯。”
嗯?
秦梵蓦然抬眸,撞进男人那双幽邃如深海的眼瞳内,亘古不变般毫无波澜的眼神,让人仿佛看一眼便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秦梵有些不相信,以为自己听错了,“我问你的是你想要名分吗?”
谢砚礼圈住她细细的手腕,这才在秦梵的注视下,从那张薄而形状完美的唇瓣中溢出浅淡三个字:“是,想要。”
话落,没等秦梵反应,谢砚礼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腕骨皮肤:“给吗?”
……
时间恍若静止。
直到十几秒后,秦梵忽然主动将这只被把玩的柔若无骨的小手交叉进谢砚礼长指的指缝之间。
十指相扣。
学着他的速度,柔软指腹松松地在他手背上摩挲着,一下一下,很慢却很磨人。
谢砚礼喉结微微滚动,嗓音压得很低:“嗯?”
“给不给?”
离得近了,秦梵呼吸间都是男人身上气息,原本木质沉香的气息越来越浅淡,取而代之的是如霜雪的清冽。
秦梵忽然笑了,松开安全带,凑了过去。
她本来就天生美貌,笑起来的时候,更是透着旖旎明艳,俯过身去,红唇轻吻在男人唇角,灵巧的舌尖刻意地舔了一下,想是故意勾人的小狐狸,拉长了绵蜜的语调:“给不给呢,要不谢总贿赂贿赂我?”
一碰即松。
重新坐回了椅背上,还一本正经地给自己重新系上安全带。
谢砚礼眼睫微抬,侧眸清晰看到她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
写满了‘故意’。
秦梵还以为依照谢砚礼的脾性又要刻薄的回她一个:做梦。
然而——
谢总出其不意:“我的荣幸。”
秦梵乌黑瞳仁陡然放大。
脑子里印满了谢砚礼语速缓慢的这句话。
下一秒,她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匿名在情感论坛发帖:
【毒舌老公突然从刻薄直男进化为懂女人心的小甜甜,是不是被什么附身了,在线等一位驱鬼大师!】
刚发完,便听到谢砚礼打开前后挡板,对司机道:“去京郊别墅。”
原本是打算回老宅的,谢家老宅距离演播厅近,且谢砚礼出差几个月,刚好回老宅一趟。
秦梵随口问了句:“不是回老宅吗?怎么又要回京郊别墅那边?”
她原本看路就知道是回老宅的,倒也不反对。
谢砚礼从喉间溢出轻笑:“回老宅,如何贿赂谢太太。”
将贿赂这两个字咬得极重。
秦梵指尖一抖,直接将帖子发了出去。
都是成年人,如何听不出这暗示。
秦梵睫毛乱颤,片刻后,默默地说:“那去市中心那套公寓吧。”
司机疑惑:“谢总?”
谢砚礼见她捏着手机莹润粉嫩的指甲都因为用力而泛白,若无其事地应了声,“去太太说的位置。”
倒也没问秦梵为什么不想回家,而要去市中心别墅。
凌晨两点,京郊别墅外,埋伏了一个月的狗仔蹲守得有些不耐烦了。
他们是24小时轮班,必须要追到秦梵和她的神秘男友。
然而自从秦梵回国,次次都是一个人进出,不知道的还以为分手了呢!
偏偏今天他们得到粉丝内部消息,秦梵在节目上公开提男友秀恩爱,这绝对不是分手,而是低调地下情。
但是,再地下也不能真的在地底下约会啊!
寒风萧萧,竟然还开始下起了雪,雪花越来越密,寒气至穿透面包车缝隙,侵进骨头里。
狗仔1苦着脸:“看,外面的雪,格外像我现在的心情。”
狗仔2:“渗进来的风也像我的心情。”
得。
都挺惨。
京郊别墅如同雪中蛰伏的暗夜凶兽,凶兽獠牙旁边那辆薄得跟铁皮似的小面包车里传出两道哀嚎:“秦仙女能不能行啊,把男人拖回家让我们拍点素材啊啊!!!“
素材库——市中心高级公寓。
今年的初雪来得突然而攻势迅猛,不过短短几步路的功夫,外面已经被覆盖上了厚厚的雪花。
透过干净明亮的落地窗,能清晰看到黑夜披上了一层白衣。
就连夜幕都被这茫茫雪地映照的发亮,让室内的一切都无所藏匿。
暗纹西装与长长的领带被随意抛弃在玄关走廊处,白色男士衬衣缠绕着一抹黑色修身长裙蔓延至落地窗旁的几何地毯上,一路凌乱靡丽。
黑色蕾丝胸衣,刺绣的位置有些潮湿,压在了布料熨帖的西裤之上。
昂贵的钻石耳环被随意遗落在卧室门口,另外一只不见踪迹。
房门微开,空气中弥漫着湿润又绮丽的香气,越发浓郁。
可见大床上,一只雪白纤细的裸足从香槟色的薄被中探出来,大概因为床单真丝布料过分丝滑,足尖使不上力气,又滑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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