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偷偷瞄见余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内心狂喜,接着拿帕子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啜泣道“妾身也知道仪姐儿不喜欢我这个年轻的继母。可谁又能知道继母难当,为了仪姐儿这个婚事,我挨家挨户求了多少人,辗转才同汝阳王府搭上关系,好让仪姐儿一出嫁就是王妃之尊。如今……汝阳王府怕是要怪罪整个余家了!都是我的不是啊……”
完,陈氏拿帕子捂着脸,发出一阵阵怮哭。
“好了,哭什么?”
余父拧紧眉头望着“哭个不停”的陈氏,又瞪了余黛仪一眼,“你现在也是翅膀硬了,敢瞒着父母偷偷去做这种事了?看来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平日管束你不严,倒让你跟着洛家那个野姑娘鬼混了?”
余黛仪原本只想跪着挨训,等父亲和陈氏撒够气了也拿她没辙,谁知道父亲忽然扯了洛以蕴出来,她笑了笑,反唇相讥“我偷偷准备考核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这都没被发现,也不知道是我隐藏得太好,还是在这个家里,根本没人真正关心我。”
关心的只有自己的仕途,和眼前的利益。
她在心里偷偷补了一句。
“你!你还敢还嘴了?!”
余父气得差点呕血,指着一旁的厮怒吼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上家法啊!”
那厮愣了愣,赶紧领命去拿供在余家家祠的鞭子了。
余黛仪跪在自己父亲面前,只觉得荒唐得想笑。自己父亲在外人面前是温文尔雅的翰林院掌院,实际却是个色厉内荏,只敢窝里横的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