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分出一丝注意力,“…合适的。”
季斯言,“那模具要怎么用?把馅料塞进去吗?”
周岁摇了摇头,反应过来他看不见,小声道,“不是的,是最后一步用的,把装了馅料的面团模具压好,然后就可以弄熟了。”
季斯言声音清清冷冷的,像是笑了一声,“这样吗?是不是得很用力?那我可以帮你压月饼了。”
周岁放松下来,给他系好带子,抿了抿唇,“嗯…我系好了。”
季斯言往前走了一步,然后转过身来朝她微微一笑,“谢谢。”
周岁连忙摇头,然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便走回了放着馅料的料理台边,再回头看他,“现在馅料还没全部包好,你、你可以一会儿再进来帮忙。”
季斯言瞥了一眼料理台,“你是在包馅料了吗?”
周岁眨了下眼睛,点了点头。
季斯言挽起袖子,“我知道怎么做了…”
他一抬眸,却看见周岁脸色蓦地一白,死死盯着他的手腕,紧张的贴着料理台的边沿,犹如受惊的猫,浑身的毛发都炸了。
季斯言顿了一下,举起手慢慢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退到门边,才把手放下来,放低声音道,“怎么了?”
他每退一步,周岁所感受到的压迫和恐惧就消散一些,她稳了稳心神,艰难的摇了摇头,“没…没事……我…我自己来就好了……”
季斯言看她情绪还有点勉强,便点了点头,“那我先出去。”
他走的时候还把厨房的门轻轻关上了,给周岁一个独立的空间平复情绪。
周岁在门关上的那一秒,便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跌坐在地上,头发随着动作变得凌乱,贴在脸上。
她呜咽一声,伸手在手臂上用指甲抓出一道道痕迹,直到冒了血,才慢慢的平复下来。
季斯言刚才的动作。
是欺负周岁最狠的那个男人惯有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