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办,一个一个放进来打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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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是……”疏影有些犹豫地开口,似乎是怕伤到秋玹作为“黑色人”的自尊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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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给你拖后腿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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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好,疏影。”秋玹举起刚才从柴房随手摸的砍刀,说:“等会你把门打开,按照这门的大小一次应该可以挤进两名成年男性,你左我右进攻就行了。尽量不要留手,涌进来的人越多对我们来说越不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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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影沉默了一会,显然是在纠结是否下死手的问题。最终她叹了一口气,回道“知道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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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做了一个起手姿势,“准备好了?”她对秋玹说,“我倒数三声就把门打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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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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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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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一下子被法力撞开,还维持着敲门姿势的女主人惊讶地张大了嘴,秋玹直接摸过桌上的坚硬烛台支架,狠狠朝她丢了过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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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的一声,面色阴沉的男主人放下他的那只金属手臂,他随手将支架丢开,指挥着后来的村民进门来捉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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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她所想的那样,率先进门的是两个矮壮的男人,忽略掉手中拿着的武器,就是一副普通黑色人的模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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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玹提刀先一步进攻,右边的男人稍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挥刀格挡,金属碰撞发出清冽声响,一时你来我往胜负难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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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左边传来一声闷响,是疏影悬浮着左边人撞向衣柜,那人头朝下瘫着,暂时分不清是死是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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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玹提刀又硬抗了一下男人的攻击,余光看到又有两个村民涌进了房门。她咬咬牙发了狠,趁着那人因为手里的长刀在小空间里施展不开,右手下了死力抵住他的长刀,左手摸出从老头那顺来的军用匕首猛地划向他咽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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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从颈动脉里喷溅而出的鲜血几乎形成了一个小型喷泉,血液喷溅的到处都是,疏影从喉咙里憋出了一声小小的尖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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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进来的两人也愣在了原地,似乎是并没有想到他们的同伴会死在一个女性“黑色人”手里。秋玹抹了把脸上被溅到的血液,也说不清现在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但她唯一确定的事情是,活下去。活着弄清楚一切,然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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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这一切。<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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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玹提着砍刀朝还在怔愣着的两人冲去,身体在不断地战斗和受伤中几乎形成了一种本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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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攻,进攻,进攻。她的招式里鲜少有格挡和闪避,几乎是一味地大开大合的攻击,甚至是根本就不在意即将砍到她身体的利器,只是拼着头破血流的劲也要往你身上戳一道更重的伤口。虎口早已在不断地挥刀中震裂,又是一次攻击,利刃狠狠劈向她的左臂。<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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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玹看着那柄柴刀,在刀光剑影里,她突然想起了秦九渊。想起男人那次与温迪戈的打斗,想起他温热血液滑过她手,想起他说“小姑娘,没什么好怕的”。是啊,我有什么好怕的呢。她突然笑了起来,在对方的不可置信的目光里,她左臂迎上利刃自杀式地将刀尖又往里卡了几分,右手顺势将匕首插进眼窝将那人头颅捅了个对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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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杀戮与血腥中起舞,满身的伤口与鲜血让她看上去狼狈得不堪一击。可就是这个脆弱的,卑下的,甚至在力量方面都比不过男性的黑色人姑娘,让后来的人们惊异畏惧得仿佛失去了再提刀的勇气。在昏黄的灯光下,所有人都能清楚看见她眼里疯狂的决绝,血光映在她墨黑双目里,宛若修罗再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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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气定神闲地站在一旁看戏的女主人不禁僵住了动作,她面色复杂地看着那个杀红了眼的年轻“黑色人”女性,口中道:“这个疯子……她不怕死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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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人也脸色难看了半晌,最终他回过头朝着黑暗里的什么东西开口:“壹号,该你上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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