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概什么时候能回去？”重新下降的电梯里，秋玹小声问疏影。</p>
“照道理说，残存的法力元素耗尽就可以了。”疏影看起来也是一副苦恼的样子，“要支撑起一次时间节点的穿梭，所消耗的法力值是无比巨大的。而可供七个人长达将近一个小时的停留，想必那位前辈是一位非常强大的魔法师。”</p>
秋玹愣了愣，突然神使鬼差地问了一句，“你所谓的这种‘强大’的定义是什么，和洛水比起来如何？”</p>
“啊，”疏影显然也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想了想还是说，“老师是我们那个世纪最伟大的魔法师，这点毋庸置疑。但毕竟时代不同，而我也只是从史书上了解过这个时代的零星半点，所以我认为没法比较吧。”</p>
“这样啊。”</p>
他们被士兵们带到工人所在的多人宿处。所谓的住宿地就真的只是字面意义上的住处，两排长长的通铺平摊墙边，此外就是一间狭小脏臭的卫生间。</p>
士兵打开他们手上的一只电子手铐，却仍留了另一只在手上。</p>
“你们白天就跟着他们一起干活。”小队长指了指围坐一团打量着他们的工人们，“后台都有记录的，别乱跑，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p>
“对了，你。”他看向站在一边的壹号，“你不住在这里，跟我来。”</p>
“我们一起来的，当然也要一起走。”疏影急忙上前一步说道。</p>
“这话你跟傅大人去说吧，走开！”</p>
等到士兵完全离开，壹号也不知道被他们弄到哪里去了，狭窄房间的气氛重回安静。</p>
坐着的工人与站着的小分队成员互看了几眼，接着，一个穿着黑色工装背心的男人犹豫了下开口。“你们……也是来参加选拔赛的？”</p>
所有蒸汽时代的原住民对视了一眼，显然明白了他的意思。</p>
秋玹：？</p>
选拔赛，顾名思义，面向全体人民选拔加入科学院或是魔法师协会的机会。你不是机械师，不懂魔法，没关系。每年双方势力都会面向全体像暗裔这样大大小小的工业进行选拔，只要你能够打败层层挑战者，你将被破格收入任意一方，获得一次彻底翻身的机会。</p>
特别是在今年，对于一些脑子活络想发战争财的人来说，今年的选拔赛是尤为特殊与重要的一场。</p>
“不过不是说今年的获胜者已经被内定了吗，被一个女魔法师，叫什么洛，洛……”</p>
“洛水！”</p>
疏影捂住嘴，咽下了口中的惊呼。“你们知道老……洛水她现在在哪吗？”</p>
“听说已经直接保送科学院了？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明明是个魔法师……不过也是，不这样怎么成功上位呢？”</p>
疏影死死咬住了下唇，但碍于他们并不属于这段历史，她忍着没说什么。</p>
大概是看她的脸色不太好看，穿工装背心的男人随即打了个圆场。“呃，你们还睡不睡给你们腾位置？不过反正马上天也就亮了。”工字背心看了眼窗外的天色，“选拔赛在早晨七点准时开始，大家准备一下吧——虽然准不准备都没什么区别。”</p>
现在距离七点还剩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希望那位魔法大能的元素能早点耗尽吧。秋玹叹了口气，目光也随着看向工厂高耸的窗边，浓重的夜幕被撕扯开了一个小角，几缕微光顺着渗透进来。</p>
人群或站或坐着暂时修整以迎接未知的可能性，秦九渊踱到秋玹身边，突然冷不丁地开口说了一句：“你视力是不是不太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