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其他时候,他还得顾忌一下周边其他大势力的态度。
可现在,他却毫无顾忌。
在他行动的同时,另一个声势更加巨大的车轮也已滚滚转动了起来。
不仅碾过了整个东盟,万城、南彩、神都更是全在其车轮前方,眼看着正在一点点碾压而至。
除此之外,北民散地和西盟同样也卷入另一个车轮之中。
这三个车轮将泛炎夏阵营内所有势力全部卷入其中,无论大小远近,无一例外。
而这三个车轮还属于同一辆车。
当这种大势逐渐形成,本身便成了一种沛莫能当的力量。
就连最有与天京基地市别苗头争锋的神都基地市,也是除天京基地市外,没要任何外力帮助,靠自己便将辖境内所有空间通道封锁镇压的一方势力,在这种大势冲击下,也心神动摇,难以自持。无论是降临武者,还是本界之人,无一例外。
可以说,这次空间通道之灾,也成为了炎夏从分散再次走向一统的重要契机。
……
一个纯由众合道者的念头心灵构画而成的虚空神境。
各种仙家福地,灵台妙境,神兽祥瑞,烟云华光。
最开始,对于如此浮夸的风格,有很多人是抵触的,他们更喜欢原始天然、自然纯真的感觉。
奈何,此星天道管理委员会的主席是师绾暄,也不知她是真心喜欢,还是恶搞,几乎是对照着炎夏古籍中对天庭仙府的描述来打造这处所在。
他们虽然有着联合罢黜她的权利,可这种手段自然不可能为了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而动用。
她一定要坚持,大家也只能配合遵从,很多对炎夏古神话史精通者还提供了不少意见。
通过此事试探了一下自己权力的师绾暄也非常高兴,经常在中央宝殿中“大开朝会”。
本来,若真按神话还原,此殿该叫“凌霄”才对,不过,很多人都认为,咱们玩得就是个“扮演”,不是真的,而在这个世界上,“名”本身就是有力量的,所以,在风格上扮演一下就好,那些名字是万不能窃取的。
一开始,“大朝会”的参与者还是很多的,大家也给足了主席面子。不过,随着灭世记忆不断推进,浩劫不断在全球各地上演,他们的事务也变得繁忙起来,也就渐渐分不出精力来做这事。
现在,只有炎夏境内的合道者常来此处相聚。
师绾暄身着女帝冕服,坐在宝殿上首主坐,看着殿中左右,秀口轻张,清脆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在殿中回响。
“诸位爱卿,所谓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近日我观这炎夏人间,即将有再度一统的征兆,结束三百年的混乱,这无论是于这世道人心,还是咱们的救世大业,都是天大喜讯。
诸卿对此,可有什么话说?”
正说着呢,她忽觉身周空间轻轻一闪,威严气派的仙家朝堂,瞬间变成了一个中规中矩的大圆桌。
原本坐在御座上的她,坐在了大圆桌的一张椅上,而其他一班朝臣,则有序的坐在了她周围。
这种风格,简直和现世炎夏帝都一模一样,唯一有些夸张的,就是这个大圆桌,实在是太大了些,围着圆桌坐的人也实在太多了些。
师绾暄看着这一切,一脸见鬼的表情
“这个会议厅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构画虚空神境的时候,并没有这个地方吧?”
她心中有句话从加入炎夏体制那天就闷在心里,身为仙古世界修仙奇才的她,对于此界有别于以往认知的其他风俗习惯她都还能够忍受,即便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也能慢慢说服自己,可唯独对这会议室和漫无尽头的会议本身,在领教过一次之后,她就打心底里发憷。
她不能说这些会议没有意义,有很多会议都意义重大,可她就是无法适应这种氛围,一想到自己正襟危坐其间,她更有种“面目全非”,已经完全变成此界炎夏形状的惊觉。
这和我的风格不相容。
所以,只要是有可能,这种会议,能不参加,她都会尽量避免的。
这时候,忽然从宝殿御座拉来这里,那以往的会议氛围自然而然就袭上心头,连身周萦绕的仙家帝气都迅速消散,其他人一过来就已完成了换装,她那一身璀璨鎏金的帝冠冕服在这种氛围中反而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都不需要任何人提醒,她便心念一动,变成了一身灰黑的女性工作装,就连她那绝美艳丽的容颜气质,为何配合这整体氛围,都变得素净了几分,老气了几分,就像是被强行塞进一个形状规则、却与自己本性绝不相容的容器里,难免挤压变形,更离谱的是,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主动做的。
被打了个猝不及防的她,心中多少有些不满。
她身旁一位中年男子,也是和她第一批合道此界的十六人之一,低声解释道
“我们商量了一下,玩乐归玩乐,咱们还是得有个正经议事的所在,不然,多少还是有些不便。”
师绾暄心中不满的扎小人,什么叫“玩乐归玩乐”,又有什么议事场所比百分百还原凌霄宝殿的中央宝殿更正经?
中年男子轻咳一声,道
“咱们都知道,此界炎夏即将一统,对比此界原本的轨迹,其优化改动也最大。
而在炎夏之外的其他文明阵营,虽然也有不同程度的优化变动,可整体而言,特别是不同势力之间,依然还是各自为战为主,哪怕势力之间也有合作,可无论是影响范围,还是势力大小,都远不能与炎夏这边相比。”
“体现在对空间通道的封锁镇压,对那些涌入此界的侵入者的剿灭效率上,就体现出明显的一快一慢的特点。”
“而也正因为这明显的差距,反而暴露了一些更深层次的隐秘。”
“他们的救世,无论是对空间通道的封锁,还是剿灭那些侵入者,本质都是对灭世黑霾的净化。”
“原本六十年的灭世记忆,就像一个提前被规范好的程式,今年灭世会到什么程度,明年灭世又该到什么程度,它会循着记忆一一呈现,而现在,情况却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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