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躺在太师椅上,慢慢的观瞧了起来。
苏彻这边正看得渐渐有些领悟,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的声音。
“是谁?”
“师叔,奴婢是金老师座下的婉莹,特别给师叔来送腰牌的。”
这个金玉奴倒是热络。
苏彻自然清楚,这金玉奴之所以这般热心肠,一来是要借着自己向麻衣魔君献媚,毕竟长生教这个地方,鬼知道哪一天就从老师的得意门生变成得意之作了。
二来未尝没有探自己底细的意思。
难怪你斗不过那个画骨,看看人家多沉得住气。
苏彻也不拿大,十分和煦地冲着外面说了一句。
“请进。”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外面走进来一个聘聘婷婷的丽人,一样是宫装打扮,脸上带着三分笑意。
她如玉的手上托着一个盘子,上面摆着一方小小的玉牌。
“婉莹拜见师叔。”
苏彻将她上下打量一番,这女子竟然也是一位还丹好手。
也对,按照魔门的鸟毛规矩,辈分是修为定的,这女子或许入门比金玉奴早,可如今只能作为“弟子”……
说来可笑,这等师生拆穿了不过是利益相同而抱团取暖罢了。
不,这位没准也是个丹才。
“师叔二字就不必提了,我不过是魔君的侍从而已。”
总共也没说过几句话,但是苏彻却一副十分尊崇麻衣魔君的样子。
“婉莹姑娘真是好修为。”
苏彻将木盘放到一边,将手里的玉牌举了起来。
“这是门内的信物,以玉为尊,其下还有金银铜铁各个层级。在咱们宗门附近千里,您这面玉牌便如同步虚高人亲临,乃是宗门长老一层。”
长生教的长老倒也是不值钱。
苏彻看了看这玉牌,一个狰狞的兽首中间衔着一个玉圭,正面写着长生信物,背后却是阳髓二字。
这东西看着简简单单,连个法器都不是,但是用造化剑意一扫,里面却是暗藏乾坤。
这件东西竟然是个天成之物,不需祭炼,天然就有某些功效,一扫之下,苏彻就知道这东西居然有静心澄念,压服心魔、温养神魂的效用。
也对,这长生教内最顶层的人物就是这些步虚修士,自然不必像普通弟子那般考虑具体的实用性。
而是看价值和好处。
这样一件东西,放在东海之上也是颇为抢手。
苏彻将这玉牌把玩了一番。
长生教虽说也有长生真人,但是这些魔君都慌着精进修为,没事就游荡域外虚空,或者鼓捣什么阴谋诡计,这教内自然就是以步虚为尊了。
看来自家这个“阳髓”的身份或许还真有些意外之喜。
不过几个月后就是麻衣魔君出关之期。
真要有所作为,还是要趁这个老魔养伤的功夫抓紧施为。
“金师姐请你来,总不会是只为了送牌子一件事吧?”
苏彻笑意盈盈的问道。
“师叔……”
那婉莹拖长了声调:“我家老师特意备下了酒席,为师叔接风洗尘,不知道师叔……”
“我自然是有空的。”
苏彻将手中的玉牌纳入怀中。
“只是今日有些懒散,不如改日吧。”
苏彻说着轻轻一摆手道。
“我就先休息了,婉莹姑娘若是无事,不如跟我再坐坐。”
“师叔这边,婉莹自然要常来,只是还要跟师尊那里先行回话,等下再来拜见师叔。”
“哈哈哈,好。”
苏彻看着她一扭一扭的离开了灵毓殿,又小心地拢上了青铜大门,原本尽是笑容的脸当即就沉了下来。
紧接着掏出那面玉牌,在上面轻轻一弹,一道幽影就从里面飞遁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