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白燕蕊连哭都顾不上了,急急忙忙地便指着白月光解释道“是她!当日明明是她,是她跑去浮欢酒楼给人看病,误打误撞到了他房间的,是她!不是我!!!”
白夫人的脸色顿时煞白,她忙忙走到白燕蕊的身边,想要捂住她的嘴,然而舒雨微却先一步幻化出银针,刺向了她的一处穴位,叫她动弹不得。
因为常承泽是站在她身旁的,正好挡住了晏谪湘的视线,所以,他便以为是常承泽所为,至于其他人,要么是背对着两人的,根本没有看到,要么就压根没想到舒雨微的身上。
总之,众人都以为是常承泽所为。即便白尚书为此不满,此刻却也顾不上去问常承泽,而白夫人,自然是没那个胆子了。
“我只是……我只是去捉奸而已,我只是去捉……”
“如果我没记错,你向来是与你姐姐不睦的。”晏谪湘忽然开口,打断了她的疯喊,又道“你又是怎么知道,你姐姐会去浮欢酒楼给人看病?”
“我……”白燕蕊这才意识到自己失了言,但却已是为时已晚。她只能瞪大了眼睛,来回看着屋内的每一个人,小嘴微微张着,却解释不出一句话来。
晏谪湘瞥了她一眼,便将目光放到了白尚书的身上,然而那声音,却也并不友好“白大人,实不相瞒,我今日来此是奉了陛下之名,助五皇子查清此事。涉及皇家清誉,孰轻孰重,还请您自行掂量。”
事到如今,白尚书却还是想要再为自己的女儿辩解一嘴“只凭王公子一人之言,就能认定小女腹中的孩子是他的,而不是五皇子的吗?”
“我有时真不知道爹爹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
白月光冷笑一声,伸手从袖中取出了一样东西,扔在了桌上。
“浮欢酒楼是晏家二公子的地盘,当日王公子住的那间厢房里,小二洒扫时发现了这样东西,我想,爹爹应该不会不认识吧。”
那是一枚香囊,上面绣着荷花的图样,绣工精湛,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右下角的三个小字。
舒雨微倒是不关心那香囊,她来回听着这酒楼的名字,总觉得似乎在哪见过,直到白月光提及晏谪江,她才忽然想起,上回带着昏迷的晏长欢回府时,他们暂时停留的那家酒楼,便是这个名字。
难怪晏谪江没付钱就走,当日她也真是够傻的,这人就算再怎么恶名昭彰,人人闻风丧胆,也不该怕他怕到连饭钱都不敢收的地步。
她正回忆着往事,一旁被定了身的白夫人却又忽然开口“这种东西人人都绣得出来,说不定是什么人想要陷害燕蕊故意设的圈套!”
“刺绣可以作假,荷包里妹妹的那对红玉耳坠却不能。”
白尚书闻言,蹙着眉头开了荷包,他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几乎是颤抖着手看着那对耳坠。
那是一对极好的红玉。他认得这东西,因为那是皇帝的御赐之物,皇帝原意是要给白家的嫡出女儿。他其实明白这个嫡出,指的是正室所出,但当日白燕蕊喜欢的紧,他便钻了个所谓嫡出的空子,将这东西给了她。
皇帝的御赐之物,便是给十个胆子也没人敢仿制&nbp;,更何况这件事已经上报给了皇帝,这东西拿到皇帝面前,一认便知真假。
“王公子。”白月光忽然又看向他,淡淡地出声道“你来的时候我便问过你,那日与你同床之人有无特征,你现在可以将方才的话,原原本本的叙述一遍了。”
王氏缩着脖子,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实在难叫舒雨微将当日飞扬跋扈要来提亲的人联系在一起。他咽了咽口水,低低地出声道“那……那人的腰上,有块胎记……”
白月光转而看向白尚书,目光极为冷清,声音亦如是“敢问爹爹,妹妹身上,可否有这样的一块胎记?若是有的话,这样隐蔽的部位,王家公子都能得知……还需要我多说什么吗?”
白尚书只觉得五雷轰顶,他看着缩在一旁的白燕蕊,愣了好久的神,才忽然一巴掌挥了上去,打得白燕蕊直接跪坐在了地上。
白夫人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她此时动弹不得,却也没法去阻拦白尚书的举动。
“老爷!老爷,燕蕊的身子禁不住你这样的打啊……你就饶了她这一次吧……”
“您还有脸说话!”白尚书转过头看向白夫人,怒不可遏,“要不是你一昧纵容她,她能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事情来!你们……你们母女,竟还想将此事推在五皇子的身上!”
他说着,又是一巴掌挥向了白夫人,打得她脑瓜子嗡嗡响,泪水不自觉得就落了出来,她本想跪下认错,但却还是动弹不了,只好满脸泪花地同白老爷道“老爷,我知道错了,我真知道错了,你怎么罚我都成,可燕蕊还小,你就饶了她这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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