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等!”
一直站在边上的陈钰道。
“你留下有何用,还需我照顾你。”
明容拍拍陈钰的头,“一家子妇孺,总得有个男的在跟前,你替我照应好娘亲和嫂嫂,看好了小冬子。”
陈钰却一脸紧张,“姐姐,万一……”
“没有什么万一。”
明容笑了笑,“便是不信别人,咱们总该信自家人,哥哥和晏闻都不是凡俗之辈,如今既然敢做,又怎会轻易落败。”
李妈妈到底劝不了明容,只能无奈地直叹气。
没想到的是,赵郎中也不肯走,声称腿脚不方便,去哪儿都是连累别人,不如就连累自己徒弟。
李妈妈都快哭了,最后还是明容将她和陈钰送上了车,瞧着他们走远。
一时之间,西关街这座宅院,又重新陷入了寂静。
明容扶着赵郎中往他的屋走,到底说了实话,“师父,沁雪回来了,腿被打断,人在后院躺着。”
先是吃了一惊,随后赵郎中便点了点。
师徒俩没再多说,直到快到屋门口,赵郎中道“这一回,指不定一场血雨腥风。”
“鞑靼没走,自己人便闹起来了!”
赵郎中轻笑,“大周偌大疆土,其实真要有外族打过来,也不见得多可怕。那些鞑靼算什么,前朝曾有一位燕王,竟是将那些想要侵犯咱们疆土的外族打得心服口服,那会儿鞑靼还在茹毛饮血。”
燕王……
晏闻的先祖?
明容心下一动,故意问,“我怎么没听说过?”
“史书上关于这位的记载,不知何故都不见了,可野史中还有,说这一位英雄盖世,若不是他,大周也未必能建起来,只可惜天不假年,如今的大周”
赵郎中说到这儿,摇了摇头,“这是说哪儿去,我的意思,那些鞑靼根本不可怕,那些人,你弱他便强,你若强大,他便没了声气。”
明容点了点头,晏闻也说过,当日几个鞑靼人被杀,鞑靼特使虽叫得凶,可后头敲了一笔银子,就搁下了。
主要靠放牧为生的鞑靼,这几年冬天都遇了大雪,畜养的牛羊损失惨重,百姓衣不裹腹,才想着南下抢掠。
所以,鞑靼未必真想打仗,可朝廷的人就是看不清形势,一再忍让,才让他们更加嚣张了。
“房子稳不稳,便要看地基是不是牢固。治国也是如此,若朝廷里的人,只为各自利益争夺,全不想国家兴亡,到后来一盘散沙,外面的人怎么会不想趁机捞取好处。”
明容听得正入神,赵郎中已然进了屋。
“我都渴死了,连送杯水的人都没有!”
明容刚回到后院,沁雪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姑奶奶,别那么大声好不好?”
明容忙端了水进去,心里盘算,若她不在,这后院真得锁上。
这会儿喂沁雪喝完水,明容又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有些热,便端来一盆水,替她了块凉帕,放在额头上。
本以为沁雪很快又睡着,没想到,她这会儿还挺精神,睁大了眼睛。
沁雪忽地道“可知今晚会发生什么?”
反正也睡不着了,明容索性坐到了床边。
“风雪楼接了个大生意。”
沁雪噗嗤笑起来,看向明容,“这笔生意要做下来,咱们楼主真可以金盆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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