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渔站在窗边仔细研究着楼下的地形,想看看自己从哪里跳下去才不会被摔成一滩烂泥。
她满面愁容,好兄弟现在还在医院里受罪,今天就是无论如何她都要尝试能不能出去。
她特地跑了很多个房间,就连厉廷川的房间也不放过。
终于找到了一个保镖相对薄弱的地方,她拿出来这些天在别墅里自己制造的绳子。
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刻。
她先是去看了看在房间里熟睡的厉子轩,然后才放心的找到了一处没有人居住的房间。
先把绳子抛出窗外,趁着保镖不注意顺势滑落下去。
绳子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她只好跳了下去。
幸好她的体重轻,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响动。
趁着保镖不注意她隐藏在花花草草后面,一路跑到了正门处。
保镖不知道是猜测她肯定会走东侧门,大部分保镖都集中在那里。
以至于谢小渔大摇大摆走出了大门口居然无一人发现。
好不容易逃出生天,谢小渔兴奋地跑了一段路,实在是跑不动了才停下。
又走了一段路程,来到了闹市区,她随手打了辆出租车。
“师傅,去市中心的医院,快点。”她边说边往后看。
幸亏厉廷川的保镖没有追过来,她松了口气,仰躺在座椅上。
“好嘞,坐稳了。”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出租车的速度陡然增加。
谢小渔被吓了一跳,这司机师傅也太实在了,她也没说要那么快啊。
不过反正她也赶时间,就没跟他计较那么多。
原本半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只走了二十分钟。
谢小渔还是打心底佩服这个司机的业务能力。
她一刻都不敢耽误往梁怀州的病房内跑去,直到看到梁怀州完好无损的躺在病床上。
她才切切实实松了口气。
“我说来就来,一点都没有耽误的。”谢小渔喘着粗气关上房门。
上次保镖怎么都没有调出来监控,现在就希望这个监控再坏一次,不要被厉廷川知道她来医院了。
不然那个男人说不定又要想些什么没用的惩罚。
梁怀州也跟着笑笑,再次扯到了伤口,“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管我了。”
谢小渔总觉得他这话说的自己可怜巴巴。
“怎么可能?我们可是一辈子的好兄弟。”谢小渔给自己接了杯水,一饮而尽。
又给梁怀州接了杯水放到了床头。
看了眼空空如也的床头,“不好意思,来的太急了,都忘记给你买束花了。”
不过谢小渔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你父亲也没有来看望过你吗?”
看着这根本没什么人气的病房,想来也没什么人看过他。
梁怀州摇摇头,“没有,这点小伤我还不想告诉他,唠叨就算了,一把年纪还要跟着操心我的事情。”
谢小渔点头,确实如此。
“那就没什么人来看望过你吗?”
如果这两天都没什么人来看望过他,那他还就真的算是惨兮兮了。
梁怀州的气色比之前离开的时候好了不少,想来这几天医院里也没有亏待他。
梁怀州自己反而没什么伤感的情绪,知道这件事情的就这么几个人,其他人不知道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