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er_ip"><b></b>在温老爷的疑问声中,不知是哪家的夫人站了出来。
“温老爷,你有所不知了,这位冯小姐看着的确是王贵妃的闺中密友,可这也只是表明上。”
“她们啊,一向是貌合心不和,当初皇上选秀女的时候,都说这位冯小姐一定能入选,结果她连宫门都没能进去。”
“是啊,这是为什么?我倒是想起来,的确是有这么一件事情。”
“因为,王贵妃一直觉得自己的容貌不如冯小姐,唯恐被她抢了风头,所以把她选秀女的牌子给毁了,冯小姐虽然明面上并未同她有何争吵,但是此仇一直记着呢。”
温老爷听闻连连摆手,“那她又是为了什么杀小女?”
如果冯小姐真的是杀人凶手,那为什么第一个杀的不是王贵妃,而是皇后呢?
“我觉得,皇后一定和今晚这个宫女一样,是被误杀的,一定是误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冯小姐见当晚死的是皇后,而并非是王贵妃,所以又想在今晚故技重施。”
这帮白玉臣子,手上毫无证据,就这么编出一个故事来。
虞晚舟听着着实有些好笑。
他们是要力保桑元卓的。
总之,他们白玉皇帝是不能动的。
即便众人心中都有着各自的疑惑,可这人命案子就这么被白玉臣子拍案了。
“王爷,皇上也是一个受害者,难道你忍心惩罚一个无辜的人吗?”
“皇上有何错?他只是手刃杀妻的仇人罢了。”
策宸凨扯了一抹冷笑,淡漠的看着义愤填膺的白玉臣子们。
他们现在这个样子,像极了护着幼崽的老母鸡,对着他扑扇着翅膀。
“天快亮了,本王一夜没有看见念儿,着急回去了。”
倒也不是他真的没有办法拿桑元卓如何,只是他身边还带着一个眼睛看不见,不能自保的虞晚舟,若是真的打起来,一定会误伤她。
总得把她安置好了,才能收拾这个丧心病狂的桑元卓。
殿门打开,外头的雨依旧如同昨日来时的那般倾盆。
虞晚舟一坐上马车,连着打了三个哈欠,然后就靠在策宸凨的肩膀上,睡着了。
折腾了一晚上,她这一觉睡得极沉。
就连马车到了摄政王府前,她也没有醒来。
策宸凨把她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石渊见状,连忙打开了府门。
策念念正坐在霍古的背上骑马,一见自家爹爹回来了,连忙从霍古的背上爬下来,被蹦蹦跳跳地跑了过去。
“爹爹,娘亲怎么睡得这么沉啊?”
她低声地惊呼了一声,缠在策宸凨的脚旁。
“爹爹,你们一晚上都没有回来,在宫里都做什么呢?”
策宸凨低头看着她,低声嘘了一声。
策念念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跟在自家爹爹身后,屁颠颠的去了爹娘的寝房。
她趴在床前,看着自己娘亲的睡脸,不解的看着自家爹爹。
心里的问好都快要溢出来了。
她惯来是个好奇的。
策宸凨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把她抱了起来,“爹爹昨晚和娘亲在宫里头看戏。”
“看戏?那为什么不带念念去?念念最喜欢看唱戏了。”
她鼓起了腮帮子,有些不满的低下了头。
爹爹和娘亲竟然在宫里头看了一整夜的戏,她真的好生羡慕啊。
“爹爹,我也想看一晚上的戏,你把戏班子给请到府里头来,给我唱一宿吧。”
策宸凨闻言笑了,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低声道,“等你长大了,不用喊戏台子,自有人到你面前唱戏。”
“啊?还有这么好的事情?那些人是活菩萨么?”
策念念惊呆了。
怎么还有这样的好事情?
她又羡慕了!
虞晚舟睡了一觉,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依旧是她习惯的一片黑暗。
她伸手摸了摸,而后叹了口气。
突然,策宸凨拿着烛台走了进来。
那昏暗的烛光一下子就把整个房间都照亮了。
虞晚舟愣了一下,她迟疑地捏了捏自己的手。
嘶~有些疼。
她能看见光了?
“策宸凨!”
她有些激动,眼眶红了一圈,自己一下子就哽咽住了。
策宸凨还以为她又梦魇了,连忙放下了烛台,朝她走了过去。
坐在床榻边上的时候,虞晚舟一下子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怎么了?”
他眉头深皱着,低声猜测道,“是因为在宫中闻到了血腥的味道,所以又梦到前虞皇后了么?”
虞晚舟摇了摇头,埋首在他的脖颈处。
湿润的眼泪在男人脖颈处沾上了一些气息。
“那是为了什么?”
虞晚舟张了张嘴,原是想同他说,可心念一起,又闭上了嘴。
她倒是想看看,策宸凨什么时候能发现她的眼睛能看见东西了。
“那皇上好可怕,我梦到他杀了人,不知为什么,我梦里面,他的脸又变成了我父皇的脸。”
她随口胡诌了一句,让策宸凨又是一阵轻声细语地哄着。
她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哄自己的模样。
剑眉微微拧着,冷峻的面容紧绷着,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却是灼热而担忧。
她不曾看到过策宸凨这般担心她的模样过。
这个人惯来是不习惯把自己的真实情绪流露于人前的。
就连她也很少看到过。
策宸凨习惯了紧绷着一张冰块脸,然后一言不发。
虞晚舟有些贪婪地看着这样她不曾见过的策宸凨。
原来在这些日子里,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么?
“策宸凨。”
她低声呼唤了一句。
烛光盈盈下,不知怎么的,她越发觉得这人越看越是好看了。
“怎么了?”策宸凨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因为关心则乱,所以他压根就没有发觉虞晚舟的异样。
“我就是想喊喊你。”
命案一破,众人就跟在摄政王的后头走出了皇宫。
温老爷收拾了自己的包袱,也离开了皇宫。
他走的时候,桑元卓还挽留了他。
可是温老爷说,“既然小女的命案已经找到了真凶,那么老夫也没有再留在宫里的理由了。”
他去意坚决,桑元卓本也没有要真的留下他的意思。
所以,就这么放他走了。
等到大臣和女眷们都离开了。
桑元卓看着空落落的大殿,一下子就觉得冷了起来。
“来人,把窗户和门都关上。”
他环视了一圈,总觉得少了什么东西。
一直到他坐在席位上喝着小酒,冷眼看着侍卫把那位冯小姐的尸首拖走。
桑元卓这才想起来了一个人。
阿童。
“阿童呢?叫她来陪寡人喝酒!”
候在一旁的公公小心翼翼的俯身道,“皇上,阿童姑娘已经走了,就跟在摄政王的后头,走了。”
“走了?”
桑元卓一脚踢翻面前的桌子,瓷器碎了满地。
“谁准她离宫的?”
“给寡人把她找回来!”
一众侍卫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