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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被李母问懵了,她不由自主看看李商,李商脸色一变,忙说“初七才刚来。”
李母温婉浅笑,道“我自然是知道她刚来,这也是关心问问,若呆得日子短,这几日就在寒舍将就将就,与阿商几位姐姐同乐,若呆得长,那得帮忙物色一间住处才是。”
初七嘴里的糕点不甜了,想来李母只是将她当成客人,客套几句罢了。
李母又道“阿商也真是不懂事,如此贵客早该派帖回来,我也不至于准备得如此仓促。”
初七如梦初醒,回道“郡主言重了,住处我已经安排好了,怎能劳您费心。”
初七一笑,云淡风轻。李商却是尴尬起来,他还没来得及与母亲说要娶初七,而母亲这样一问,直接把他的话给堵死了。
初七是不是会误会呢?
他忐忑地看向她,初七斯文地捧茶喝茶,看不出是何种情绪。
李五娘不知其中剑拔弩张,笑着说“坐在这里聊天多没意思,不如院中玩投壶去。”
话落,众人附和,似乎都被闷坏了。
李母故作愠怒,蹙眉数落道“你呀你,真不知礼数,平时与阿昭闹惯也就罢了,有客在还如此闹腾。”
李五娘嘻嘻一笑,顺势拉上阿昭的手兴高采烈道“阿昭快走。”
说着,众姐妹簇拥着陈昭出了门,亲昵得犹如一家人。
初七似乎被她们故意摒弃了。
李商走到初七身侧,笑道“我这姐姐大大咧咧的,你别往心里去。”
“怎么会呢,我又不是小气的人,我倒喜欢她的直性子。”
或许是李商心虚,总觉得她话中有话,于是悄悄地拉住她的小手,小声说“中间定有什么误会,阿娘也许是误解了我的意思。”
听他这么一说,初七倒难过起来,李母才不是“误解”,她只是不想当面让人难堪,所以拐弯抹角的让她死心,想想自己也真傻,竟以为能入郡主的眼,还为此挑了一晚上的衣裳。
不知怎么的,她又想起谢惟的告诫,忽然明白当初他为什么不让她与李商走得近,原来是怕她会伤心。
“走吧。”她拾掇好心绪,笑着道,“既然来做客,就得高兴才是。”
李商看出她是在强颜欢笑,也跟着不好受了,只是从小到大,他要什么家里都会依着他,他想这回父母也会答应他才是,眼下不过是个坎,咬咬牙就能过去了。想着,李商住初七挣脱掉的手,坚定地说“今日我就陪着你,随他们怎么看、怎么想,我就是喜欢你,他们能拿我怎样。”
少年心气,透着一股子蛮劲。
初七不禁被他触动了,一下子不怎么痛了,她想他是真心喜欢她的,肯为她与世俗为敌。她看向他炯炯有神的眼,不由自主笑了起来,李商也是松了口气,疼爱地捏了下她的粉腮,而这般亲昵的举动恰好被众人瞧见,李商几位姐姐神色各异,李二娘更是直言不讳道“真是不知廉耻,河西走廊来的女子如此大胆。”
话落,一直沉默不语的陈昭竟哭了起来,众人见之一阵手忙脚乱。
李二娘忙劝她“莫要哭,我去骂那混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