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考老师不是别人，正是出了名的鸡蛋里挑骨头的十班班主任——孙大娘！
孙大娘撇了一眼这个自己班里坐在后桌没什么存在感的学生，没再说什么。
换做别人，可能也就算了。可是孙大娘的行事不可能这么简单！
苏玖雅尽量让自己不受外界干扰，认真地考试。
语文，是苏玖雅最喜欢的科目，也是苏玖雅最擅长的科目。
所以，这一场考试，比起上午的英语来说，还要得心应手。
顺风顺水的，一直写到最后面的作文。
后桌的张凌轩做得没这么快，还在盯着一道古诗填空看。
“嘶‘既替余以蕙纕兮，又伸之以揽hai’的‘hai’字怎么写？”张凌轩盯着试卷，在草稿纸上写了好几遍也没能写出来。
明明考试前还看了一遍的，一考试就不会了。特别是看见比划贼多的‘纕’字都写出来了，‘hai’字还没写不出来，就很不甘心。
死钻牛角尖的张凌轩是死活也要搞懂这个字怎么写，可是又不能跑出去翻书，“好想知道怎么写。”
看了看前桌的苏玖雅，又想到“问一下她吧，她应该知道。我不抄上去就是了。”
于是写了张纸条丢到苏玖雅桌下去。
正奋笔疾书着，苏玖雅感觉背后被人戳了一下。
因为是在考试，苏玖雅没敢回过头来。
张凌轩在后面小小声地喊道“看下面。”
考场很安静，除了翻试卷和笔在纸上划过的声音外，几乎没有其他声音。所以，苏玖雅听得很清楚。
“下面？”苏玖雅疑惑道。
不管怎么样，苏玖雅还是看了看桌下，有个小纸团！
苏玖雅一惊，“他难道是要作弊？”
苏玖雅是个乖宝宝，从来就没有干过作弊这种事情，更不要说帮别人作弊。
可是，张凌轩求助于己，难道就这样放着不管吗？
在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苏玖雅还是悄咪咪地弯下腰去拣起了地上的纸团。
在紧盯着孙大娘的前提下，苏玖雅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纸团，看见了里面的题目既替余以蕙纕兮，又伸之以揽hai的hai字怎么写？
苏玖雅快速地在空白处写上了‘茝’字，然后又丢回给了张凌轩。
期间又看了讲台上的孙大娘，孙大娘好像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小动作。
整个过程，苏玖雅一直是非常慌张的。到最后终于把纸团丢回去，才压下情绪来继续写作文。
张凌轩躬身，捡起地上的纸团，打开一开。
“哦，原来是怎么写。”
解开了困惑，张凌轩也不再执着于这一题，而是开始写作文。
直到铃声响起，大家都把卷子交上去了。
苏玖雅望着试卷呼了一口气，“还好，没什么问题。”
刚这么想着，讲台上收好试卷的孙大娘冷不丁地来了一句“张凌轩同学待会来一下我的办公室。”
苏玖雅身子一震，“难道被发现了吗？”
张凌轩起身，就跟着孙大娘一起出了教室。
剩下还没走的同学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发生了啥，也开溜了。
只有苏玖雅是担心的，苏玖雅赶紧收拾好东西跑到自己书包面前，拿出手机后给李杍玲发了一条消息“我有点事，你先回宿舍吧”然后就匆匆忙忙地走到办公室门口去了。
办公室里，孙大娘正喋喋不休地数落着张凌轩。
“你怎么能作弊？作为我十班的学生也太没有责任感了。你这样最少也得全校通报批评。之前还抢人家小姑娘的水瓶，是怎么回事？”叽里呱啦的一大堆。
可是张凌轩也不解释，就在那直直地站着，像之前杨振豪在小巷里堵他一样，他这时也一句话不说，任由孙大娘数落着。
苏玖雅望着被骂得惨兮兮的张凌轩，很是心疼，“要不要进去说一下”
在门口徘徊了许久后，终于踏进了办公室，发出微弱的声音道“老师”
孙大娘看着不知道哪里杀进来的人，停住了讲话。
苏玖雅鼓着勇气提高了点音量说道“老师，那个水瓶是他的。”
这下孙大娘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然后苏玖雅又继续道“作弊的事，是我干的，很抱歉！”还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孙大娘愣住了，说不出话来。
一直沉默的张凌轩站到了苏玖雅面前，“老师，这事是我的问题，和她没关系。我道歉，我认错。”
其实张凌轩的行为严格来说确实没有作弊，只是完美地把作弊的过程都沾上了。不过张凌轩也不想解释，只是等着惩罚就好了，但张凌轩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厢情愿连累到苏玖雅。
此时的苏玖雅手心里已经渗出了汗，心在慌乱地跳个不停。
孙大娘看着坚定的两人，扶额叹了口气，一脸疲惫地说道“回去吧，下不为例。”
苏玖雅喜出望外，答谢道“谢谢老师！”然后赶紧拉着张凌轩跑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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