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着急忙慌的架势,看得静姝心中好笑不已。
她哪里是那等不知轻重的人?不过是想转移这位的注意力罢了,毕竟九福晋的面子不好不给,可她就是不想这般轻易放过那位六格格!
于是,静姝继续装作似信非信的架势,问道“九福晋所言可当真?”
“自是不能再真了!”九福晋见章佳氏似有松动,直接把目前知道的情况模糊地解释一二来增加可信度“今年事急,只在京郊建有试验田,客观条件罗列不全,但往岁稻子收成不过每亩一石上下,用了那新稻种上等良田能达到每亩四到五石的收成!
要知道这还只是京郊,本就不比吉林,更遑论湖广、江南那些鱼米之乡!一想到这种子若是能种到那些地方,便是我都跟着热血沸腾呢!还有棉花亦是如此,收成足足增了四倍有余!大清子民吃饱穿暖的日子就在眼前了~”
九福晋说的激动,静姝听的也激动,差点忘了故作出来的模样,一直强撑着到把人送走才卸下这份力,整个人瘫在了罗汉榻上。
吓得空青几个一惊,连忙簇拥到主子跟前道“主子,可是哪里不适?”
“不是。”静姝懒洋洋地摆了摆手“只是与九福晋面前装作这般模样着实辛苦了些。”
“主子若是不愿受九福晋从中劝和直言便是,何必为难自个儿?”喜暖不解道“主子何必这般平白累着自个儿,您身子顶顶要紧呢!”
静姝没有回答,只依旧拧着眉头歪着。
空青直接捧来一盏蜜水,袅袅热气带着扑鼻芳香,瞬间舒缓了静姝的神经,脸色瞧着惬意了不少。
空青见主子舒服了,才解释道“九福晋是不同的。”
“哪里不同?”喜暖问得随意“可是与主子关系好?”
“远不止如此,”静姝这会儿也有心思解释“九福晋这些年···与九爷一起,先不提为国库做的贡献,单单开通海运贸易、打破玻璃西洋镜钟表等技术垄断,研究出水泥用以修城墙、筑河坝、修大路!还有那棉···”静姝到底没有细说那些没有呈上去的部分,只是道“桩桩件件都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她与我不同,她是可以展翅翱翔的雄鹰,能为百姓做出无数你可能永远也想不到的贡献,这样的人,如何不叫人敬佩?”
静姝笑道“若是旁的事儿,能叫这位莫要分心于这些杂事儿上,我自然没有不应的,便是并非因为我,我也会帮忙处理叫九福晋好生安心。
只是,六格格那番行径着实叫人心冷齿冷,若是只我一人也就罢了,四爷也是她能说嘴的?凭她?算什么东西!”
喜暖看看主子,又瞧了瞧空青姐姐,诧异道“原来九福晋这般厉害?原来女子也能如九福晋这般厉害?”她一直以为这都是九爷自个儿做的呢!
“当然,”静姝笑道“女子又如何?我瞧着这满朝文官可是少有比得上九福晋做出这般贡献的。”静姝只提了文官,不曾提武官,并非重武轻文,而是如今战事不断,保家卫国也是为了百姓,暖衣饱食也是为了百姓,如今着实分不清哪个更胜一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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