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些新来的,都是新入府的,才在内务府学了规矩,顺心仔细打探过,从中选了四个清白的,她也不是平白无故挪动这些人,是打听清楚了有填补空位的人选才挪动的。
静姝明白空青的意思,她就知道,把这些交给空青是能放心的,只不过看着那一个个小孩,心中不自在“叫他们歇歇,等雪小了再扫不迟。”
空青无奈,当初顺心小顺子挑了这几个孩子时她就反对过,可这两个一个坚持年岁小好调教,日后放在小主子身边踏实,另一个坚持院子里没有与小主子年岁差不多的,得补上这个缺!二对一,她们就把人给定下了。
可是她们却不考虑主子的性子呀!
空青把汤婆子塞进主子手中,应了一声是,就带上斗篷的帽子,顶着雪出了屋子。
远处白茫茫的大雪恍若密密匝匝的帘子,连院门都瞧不见了。
空青招来小顺子又与四个洒扫小太监说了话,就匆匆往回赶。
静姝看着那几个小子也不管雪有多厚直接往地上一跪狠狠磕了个头的架势,心中一酸“叫小膳房这两日多备些姜鸡汤,下重姜,早中晚人人都得吃用一盏。”
“奴才知道主子心疼奴才们,可这先河一开,怕是正院还有李侧福晋那儿少不得要嘴上厉害一番了。”
“我不过是做我觉得对的,至于旁人如何,与我何干。”想了想,静姝又道“我觉得姜鸡汤这名改成姜汤就不错,叫他们嘴闭紧点,若是谁嘴杂,日后便没得他那份了。”
“是,奴才知道了,便是有消息传出去,也只会说院子里熬了姜汤,绝对不会多一个字儿。”
第二日,小顺子一见自家主子起了就凑上前道有事儿禀报。
“叫他进来就是,外头那么大的雪。”静姝吃完最后一枚蒸饺,一边擦嘴一边看着踏进屋的小顺子道“可是爷那儿有什么消息?”
“回主子,爷那儿如今还不曾传过什么消息回来。”小顺心低声回道“奴才是有另事儿禀报。头一件,便是今早太监所也摆起了姜汤,如今外头都夸李侧福晋慈善呢!”以他看,明明真真想着他们这些奴才的是他们主子,李侧福晋不过是怕被主子比下去,才照葫芦画瓢卖弄两番,哪里值得这番夸赞。
静姝一眼就看出来小顺子的意思了,心中好笑,摇头失笑道“不论出发点如何,做的是好事儿,也有人跟着受益了,如何不值得夸赞一番?”只不过,希望李氏懂得适可而止,不然,好不容易安生些的后院,怕是又要折腾起来了,马上就要过年了,四爷又因着大雪一直未归府,若是真闹出什么来可就不好看了。
“是奴才心眼小了,”小顺子脸上显出了些许羞红之色,看着懒洋洋的主子再次庆幸当初师傅把他安排到了主子身边伺候,嘴上却不耽误,继续说起了第二桩事儿“正院传出来的消息,三日前福晋召乌拉那拉家夫人过府,受困于大雪不得不留宿至今。”
静姝点头,这事儿她知道,她还后悔呢!早知道这雪说下就下还下的这般大这般久,她定然也要那日差人给自家额娘递信儿的,这样也能与自家额娘好生待上两日。
“不过今日有话传出来,说是,”小顺子抬头看了自家主子一眼,道“说是,福晋之所以召娘家兄弟媳妇过府,是想把大格格许给娘家侄儿,如今大格格日日一早就去正院,每日天擦黑方归,都说这是乌拉那拉夫人的意思,说要先相看一二,甚至还叫大格格伺候婆母一般伺候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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