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伙计们还在努力,宁维则抬头看了眼水漏,招呼起来“收拾完这缸,你们便去吃午饭吧。下午大牛、石头,你们两个带头,再蒸一缸试试。”
“好嘞!”伙计们哄然应下。
宁维则这才拎着马扎走到赵安歌面前“赵公子,谈先生,要不咱们也找个地方,边喝边聊?”
谈志宾正等着这句话,抄起早就盯上的小酒坛“走吧,广兴隆,赵公子请客!”
赵安歌对这一老一少是根本没脾气,一抬手“先生请。”
巷子不算宽,谈志宾走在最前引路,宁维则笑嘻嘻地跟在谈志宾后面,显然是对这锅酒还算满意。
赵安歌微垂眼睑瞧宁维则,云淡风轻中总是隐着浅浅的笑意。
宁维则跟谈志宾有一搭无一搭地说着吃喝上的闲话,赵安歌便静静听着。
只不过,这一老一少,偶尔也有意见不合的时候。
“要我说啊,豆腐花就要吃甜的。”说话的是谈志宾,显然是个甜党。
宁维则满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先生此言差矣。甜有甜的好处,但吃多了总归太腻,这点上绝对不如咸卤。”
“取新制黑糖配冷豆花,那才是至味!黑糖不腻口,还能调和豆花的腥气,而豆花的柔嫩又能与黑糖的黏度相适。”谈志宾一口咬定就是甜的好吃。
宁维则嘟了嘟嘴,突然蹿到赵安歌面前,想让他评评理“赵公子,你说这豆花……”
话音未落,赵安歌的大掌突然紧紧捏住宁维则的双臂,强行将她的身体转了半圈,二人瞬间互换了位置。
“噗!”
闷闷的一响,听上去是利器入肉的声音。
宁维则只觉得心咚咚咚地猛跳了几下,像在胃壁上灼出了个大洞一样空落落的,四肢根本来不及作出其他反应。
周围不知从哪里钻出了十几名暗卫来。
只两三息的时间,几个黑衣人就从墙头噼里啪啦地跌到了地上。
赵安歌的左臂上,正插着一支箭。箭头从大臂外侧穿入,又从内侧穿出,竟是捅了个对穿。
宁维则忽然意识到,赵安歌刚才,是不是又救了自己一次?
赵安歌的额头冷汗涔涔,显然是疼得厉害。可他脸上却还带着温和的笑意,柔声问道“宁姑娘,你没事吧?”
宁维则只顾着呆愣愣地摇头。
赵安歌这才放下心来,也不急着裹伤,踏前一步,气势暴涨“可还有残余的贼人了?”
暗卫中有人出列,单膝跪地“回王爷,墙上埋伏的人,都在这里了。”
赵安歌眼中冷厉一现“最先开口的,本王留你性命。”
那几个黑衣人之前已经被暗卫卸了下巴,此时赵安歌要口供,几个人连忙从黑衣人嘴里掏了掏,之后才把下巴复了位。
“呸!”
这些黑衣人倒也光棍,除了这一声啐,再没别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