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洪元帝国洪元元年秋七月,薛冲亲自押送和一具棺醇,来到盛京城。
萧君接到薛冲亲临神州帝国都城的消息,亲自出国门相迎。
他早已经得到薛冲的国书,说是萧玉鳞王子在洪元帝国之中暴病而亡。
萧君接着薛冲:“陛下不远万里,押送小儿灵柩回京,实感高义。”
薛冲坐在白龙马上答:“陛下,送一灵柩,派手下一官员即可,我今亲自送来,想必能释陛下的疑心,谢倒是不必,只要陛下不怪罪于我,我就谢天谢地啦!”
萧君当下命令国中司仪官接待薛冲,当下带领手下众多大将,一起到仵作间,看萧玉鳞的尸体。
像他这样的高手,武功已达到肉身第十重接天的初期,就算是死了,尸体也可以千百年不朽。
萧玉鳞的尸身被剥开了衣服。
萧君泪水流下:“鳞儿,你就这样死啦!”他抚摩着他的尸身,心中非常的失落。
无论哪一个帝国之中,能够出现这样的一位高手,都是光荣的事情,肯定会大宴四方宾客。
可是,这样的一位高手,年纪轻轻的,居然就这样陨落了。
哗啦!
萧君的手一招,一道白光一闪,一个小小的白色袋子就到了他的手中,他的眼中露出一丝喜色:“鳞儿,看来你是中了敌人的暗算。”
他清楚自己儿子的能力,身上有子母斗天战王铠,更有莽苍袋这样的道器,一般的人,根本是害不了他的。
现在,萧玉鳞身上的子母斗天战王铠已经不见,但是莽苍袋还在。
若是薛冲知道萧玉鳞身上有道器,是不可能放过的。
但是这是柳小腰给他的,所以他并不想管萧玉鳞身上还有没有宝物。
当然。在薛冲心灵力的探测下,却还是不能突破萧君的灵魂烙印,这也是为什么薛冲押送这么远,也没有发觉他身上还有道器的原因。
金日月道:“陛下的话没有错!以太子的功力。还有身上的道器,任何暗算,都不能伤害到他,可太子的身上没有丝毫的伤痕,这是为什么?”
萧君就愤然道:“这更使我相信,他是丧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还有,他曾经指挥留守营地的大军拼死抵挡,其中也透露着蹊跷。他现在更是死啦,这其中有绝大的问题!”
冰利就进言道:“小儿也变成了白痴!这使我想起一个人来——柳小腰。”
萧君就狠狠的咬住自己的牙关:“就是她!若是我猜得不错,能向我鳞儿下手。就是这个女人!哎,早知如此,元壁君送我这个女人的时候,我就收下得了!年轻人不知凶险,结果却中了她的诡计!”
蛙轮道:“陛下。您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您不怀疑薛冲下手杀了太子?”
萧君就说道:“薛冲亲自将太子的灵柩运来,以他帝王之尊,自是想洗脱罪名。可是薛冲一向诡计多端,我怎么会不怀疑他。说不定此人现在正在偷听我们说话。照妖眼的厉害,偷听人说话,本是一个小小的功能。不过就算如此。我觉得他的嫌疑并不是最大的,因为柳小腰这个女人,才是最接近鳞儿的。”
灰狗摇头:“陛下,那个女人的修为,我早已经感应出来,不过是肉身第七重的修为。怎么可能害到太子?”
萧君就道:“对付这样的女人,要杀她,自是随手的事情,可是鳞儿这小子,喜欢这女子的美色。怎么会杀她?你们听说过黑水血毒这样的剧毒吧?”
“听说过。据说蒙兀帝国皇帝拓拔龙城就是中了元壁君的诡计,被她下了这种毒,这才被窃据了整个国家的。”冰利接道。
“不错!这是一种可以控制别人思维的毒药。一旦投毒成功,则可以用自己的神念控制被施毒药的人,做出种种不可思议的事情。若是我猜得不错。小犬早已经被这女子下了此毒,然后在夏雨田和鹰明子带领大军进攻的时候,她才控制了我儿,让他做出了错误的选择。是谁指使柳小腰的,谁就是罪魁祸首。”
“元壁君!一定是她!”众将齐声说道。
萧君摇头:“凡事不可武断!总之,现在柳小腰的嫌疑最大,元壁君次之,薛冲再次之。哼!如此大仇,岂可不报,诸君愿意为我效死吗?”
“为陛下效力,虽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众将高声的叫了起来。
……
薛冲轻衣便服,走在洪都城熟悉的街道上,充满了感慨。
他感受到无数女人热辣的眼光。现在的薛冲,身体经过照妖眼的改造之后,变得朝气蓬勃。一张脸虽然还有些黝黑,但是无疑的,透露出一种使女人心动的魅力。
薛冲的武功,自达到第九重通灵的颠峰之后,更是到了一种几乎随心所欲的地步,神念转动之间就可杀人。
他现在心灵力的锋利程度,已经渐渐的可以和道术之中的血纹魔针相提并论。
可是却速度却远在血纹魔针之上。
当然,此时的薛冲,全身血气收放自如,粗略看去,和寻常的百姓也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一种不可掩饰的英气却是散发出来,叫人忍不住感到畏惧和激赏。
忽听远远的锣鼓喧天,一处高台上正有人在拼斗,倒似乎是在摆擂台。
薛冲大喜,几步抢了过去,就要上台。
他这段时间之中,好久没有动手,颇想活动一下筋骨。
“滚开,你碍着大爷的事儿啦!”一个身着武者服饰的汉子猛然向薛冲喝到,伸出一只蒲扇般的黑毛茸茸的手。
薛冲本是旧地重游,感受一下原盛京城的民风,不想多事,轻轻一闪,就不见了踪影。
“邪门!”这阻挡薛冲的汉子是把守擂台的一个高手,肉身第八重天纵的颠峰修为。
薛冲上了台,看到前面还有高高矮矮十余人正在等待。
守台的武者已经叫了起来:“你还没有交纳挑战费。”
哦,薛冲这才恍然。并不是这个人故意和自己为难,而是他守在台下,就是收钱的。忍不住问道:“多少钱?”
“一枚金币。”
以薛冲此时修为,金币虽然价值不菲。但他哪里放在眼里。但正因为如此,他微一凝神,却是大为奇怪,身上居然没有一枚金币,不禁好笑,手伸进了怀中却是怔住了。
“怎么,连一枚金币都拿不出来,还想参加武举擂台?”先前那武者开始讥讽。
以这武者的修为,本来是武功极高,但是想不到的是。却被薛冲不知怎么的一闪,已经进去了。到了此时,他也知道薛冲恐怕有不凡的武功,在金钱上奚落一下,正是找回颜面的时候。
薛冲微笑。眼中白光一闪,这守卫擂台的武者,忽然之间向薛冲弯腰行礼,说道:“大人见谅,真是对不起,这是我的一枚金币,替大人付了。您请坐!”
刹那之间,这武者的态度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薛冲心灵力建功,老实不客气的坐在了尊位大椅上。
显然,这张椅子,是给地位尊崇的人所备。
薛冲在刹那之间催眠了此人,抽取了他一部分的记忆。算是稍微的惩戒一下。
当然,薛冲若要杀他,却是举手之间的事情。
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之中,薛冲却是悠闲的看着台上的比武。
对于武举,薛冲早有耳闻。知道都是帝国之中派出守擂的高手,凭借闯关的人通过的情况,决定其高下。
在薛冲抽取的记忆里,知道现在已经到了武举的最后阶段,守擂的最后一人蛙轮大将军即将出现。
薛冲了解了这些,顿时充满了期待。看来,我这是强行占了一个选举的名额,我得个名次,毫无意义,倒是要看一看,中原之地,到底有没有杰出的人才。
正在守擂的是武举考试的第三擂,是个浑身充满力量的壮汉,头大如斗,身体粗壮,薛冲一眼之下就知道此人已经是肉身第八重颠峰的境界。
挑战的十余人之中,已经有七人上台,挑战都是三擂。
可是不幸的是,都一一败在此人的拳下。这三擂的壮汉每当击败一人,都是哈哈大笑,挥舞醋钵大拳头向下面示威。
“我挑战二擂。”一个面貌古拙的中年汉子忽然越众而出,该是轮到他上台的时候了。
三擂壮汉一听,向这汉子望来,眼中充满了挑衅:“怎么,看不起我?”
古拙汉子似乎不善言辞,脚尖轻轻一点,犹如一只蜻蜓一般,飘上了擂台,说道:“叫二擂出来!”
三擂大怒:“武举的规矩你难道不知道,若过不了我三擂,便没有向二擂挑战的资格?”
话未说完,铁拳已经击出,带起刺骨的风声。
薛冲的眼睛亮了,他看到这貌相古拙的汉子退!
就这轻轻一退的身法,已经是飘逸无比。
“你为什么不还手?”三擂吼了起来,声音如雷,终于停止了追击。
在这刹那之间,他已经连出十八拳,每一拳都是势如奔雷,可是却连对手的一片衣角都没有碰到。
他此时当然已经看了出来,来人既出大言,也肯定有惊人的武功;而且,单从刚才躲避自己招数的轻功来看,此也是一个劲敌。
‘“我不想杀你!”这古拙汉子说道。
三擂嘿嘿嘿冷笑三声:“好大的口气,报上名来!”
“项纪!”
“无名小卒,居然口出大言,看招!”三擂猛然深吸一口气,内力鼓荡之间,全身的筋骨发出犹如炒豆一般的声音,好一阵不绝。
须臾之后,三擂睁开眼来,一声爆喝,天地变色,擂台晃动,他已经向项纪扑了过去。
砰!
两人终于交手,身子单薄的项纪,不知道为什么却以单掌之力接住了雷霆一击。
倏忽之间,两人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