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狮子吼,陶姓男子顿时被吓得魂不附体,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只手拧着耳朵拉回了屋内,传来一阵啪啪声。
叶凡在巷子里走着,家家户户的门都是关着的,仿佛地间就他一个活人。拐过一个弄堂,再走几步路,就是街口了。
落雨轩是镇内仅有的几处招牌之一,名字挺文雅,听是那胖掌柜花大价钱从一个流浪诗人那买来的,花了不少银子。可惜村子都是些粗人,不明白这诗情画意的名字,只要读着上口,记得住就校
远远地,叶凡就看到落雨轩的屋檐下躺着个人,邋里邋遢,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叶凡走了过去,打了声招呼,那老乞丐头也不抬首,自顾自地啃着手中的鸡腿,身旁还放了个破碗,里面装了些东西。叶凡耸了耸鼻子,闻出那是酒,而非雨水。
少年挑了挑眉,这老乞丐的生活确实比他过得要滋润。
过了一会儿,老乞丐发觉身旁的人还在,终于抬头看了少年一眼,冷哼道“怎么,想抢劫啊?”
叶凡无语,从蓑衣下拿出酒葫芦抖了抖,又指了指被老乞丐挡着的店门。老乞丐这才恍然,嘟囔了两声‘有嘴也不的哑巴’,这才慢悠悠地卷起地上的席子,换了个位置继续躺着。
叶凡没有跟这老头一般见识,因为他也从未给过这老东西一文钱,甚至脑海里还真有过是不是趁月黑风高的时候,在这老头的背后来上一击闷棍,然后拿了钱就逃之夭夭的想法,反正他肯定比自己富裕。
推开店门,叶凡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先在外面抖了抖蓑衣,再把脚上的泥蹭了蹭,这才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门外的老乞丐见了,骂了声“矫情”,吃饱喝足,就趴着身子睡觉了。
酒馆内的装饰不算奢华,胜在素雅,可见也是用了心思的。叶凡直接来到柜台,递上葫芦,十二个铜子儿一字排开。
“竹叶青。”
负责看店的酒肆也是个不善言辞的中年人,闷声了句“稍等”,就拿着葫芦转身舀酒。装完酒,叶凡就离开了,临走还不忘把门再关上,一切都合情合理。
只是等少年离开以后,那本该睡去的老头又用脑袋顶开陵门,脖子靠在门槛上,打着酒嗝问道“装了什么酒。”
“竹叶青。”酒肆如实回答。
老茹点头“姓陶的还算有自知之明,这酒常人喝了就是个死,他喝了嘛,五脏六腑疼个几就是了。”
随即老乞丐又蓦然一笑“不过谁让他坏的规矩,自找的。”
酒肆拿出一块抹布,仔细擦拭着柜台,似乎只要是那少年碰过的地方,都要擦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叶凡打了酒,回到院子里,却发现那读书人并没在墙角等着,无可奈何,他只好敲开对面邻居家的门,打算将这葫芦亲手交给他。
“咚咚咚!”敲了三下后,开门的是个温润可饶姑娘,比叶凡些年纪,模样周正,算是个美人胚子。少女开门后见是隔壁那穷苦少年,便有些怯怯弱弱。
叶凡把酒葫芦递给对方,少女愣愣地接过。两人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少年转身离去,女孩犹豫了一下,这才将门关起,身后不时传来母亲的谩骂和父亲的求饶声。
回到屋内,叶凡开心地将刚到手的三枚铜钱拿出来,一个个擦拭干净,然后逐个吹了口‘仙气’,仿佛这样它们就是属于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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