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祁轻笑一声,为这小家伙的聪明。
今日他是一定要把神器和洛洛带走的,但这个人鱼嘛……
无足轻重的蝼蚁,若是自己不上赶着送死,他倒也不是非杀不可。
巫祁掩在袖袍下的手指微动,又想起了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
若不是洛愫和人鱼王当年先后自杀式袭击让他险些身死魂消,他怎会掉落此界后又韬光养晦地修养这许久,至今动起手来还有所顾虑。
“洛洛,你知道我的来意,你是自己将神器交出来呢?还是我先杀了你再将它取走?”
巫祁上前一步,视线落在洛洛的领口,野心毫不掩饰。
洛洛冷冷地看着他,自衣领间拉出从不离身的项链,小手一扯,古朴典雅的小铃铛便落入她的手中。
“那就先杀了我。”
说着,她毫不犹豫地催动琉月铃,急促的银铃声中,混着人鱼的歌声,似海妖在耳边呢喃,歌颂着黑暗、绝望与死亡。
这是在灭族那一日,无数族人用生命教会她的曲子。
她的这一招,巫祁早就预料到了。
他封闭了听觉,黑色的雾气化作一只张牙舞爪的触手,几乎是毫不费力地将小幼崽手中的琉月铃夺了过去。
人鱼的歌声仍未停,一声比一声更高亢,铃声也未止,一下比一下更急促。
巫祁将琉月铃收入手中,尚未来得及露出一抹得意笑容,便觉手心一片灼痛,险些要抓不住它。
他皱起眉,用了更多的灵力去包裹、去辖制,还没拿稳的神器一下子又脱手,自己飞回了洛洛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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