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雪娇笑一声“我去寻了郡王,说了撞见你与令狐清歌的事情,他似乎心里也有一些思量,但凡他有微微疑心,这个嫌隙裂缝便会越来越大,直到后来,她再怎么解释,也填补不清楚了……倒是你,那个令狐清歌她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莫徽音声音冷了下去道“那都无妨,她不过是查到了过往那些事情,那又如何?按着你的说辞,左长安若与她有嫌隙生分了,我自有办法再接近清歌,让这个缝隙越来越大,届时,你我再把事情挑大,闹的满城风雨之际,任凭谁都收不了场,那个时候,等着清歌的,不是被唾弃至死,就是与我远走高飞,而你,在左长安身侧许久,迟早是他温软香玉的枕边人,那时候郡王府无人,你自然为大,不过……话说回来,当初左长安对你有心,也想娶你回府,你为何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回雪笑着,幽幽说道“若是当初便同意,我就成了贪慕荣华富贵的人,况且他没有正室,将来娶回来,第一个对付的就是我,况且他是郡王,皇上赐婚再正常不过了,到那时候,我死的比谁都惨,不过如今就不同了,一个连皇上赐婚都能搅的天翻地覆的府邸,谁家敢把女儿送进来?待到那个时候,我再入王府,若生下孩子,必定就站稳了脚跟,他日,若谁再不知好歹进了王府,那我也便不怕了。”
那笑意冰冷,隔着窗,令狐清歌都能感到一层霜雪,她连头都不用回,就知道左长安定然脸色铁青,他肯定料到了今天这两个人见面,必有些诛心的收获,可是没想过竟然这般不堪……
“再说了,我也不是为了成全你嘛,要不是你瞧好了令狐清歌,我也不必卖你一个好,你倒是想光明正大的抢人,谁想皇上先赐了婚,她若是出了丑闻,相国府也不会留她,你自然就带她远走高飞,这都是一箭双雕的事情,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
屋内,回雪的一字一句,都深深扎在令狐清歌的骨子上……
莫徽音却笑道“你与我说实话,你是喜欢左长安,还是喜欢郡王府的荣华富贵?”
回雪笑道“你说呢?那木头似的东西,哪懂什么风花雪月,甚是无趣,哪像你的令狐清歌,你一见她美貌,魂都勾没了吧。”
莫徽音失笑,迟了许久才叹道“说起来,我倒是瞧见了她家的庶妹,叫什么清萱还是清雪的?那真真是倾城之色,只可惜瞧着也是木讷的,不像清歌那般明艳动人。”
回雪便笑道“你提醒我了,那次桃源亭渡口之事,多亏她家那个妹妹了,你既然说其中一个木讷,那定然是另一个庶妹,眉眼间精明厉害,只是察觉你与令狐清歌有些眉目,竟然能设局引郡王入局,真是厉害,若是我们之前计策成功,那这中间的推波助澜,她也是功不可没啊……”
“罢了,都是你们女子间吃醋算计,今日他们进宫赴宴,我们才得空在这儿,且不谈那些糟心的事情,你既想要风花雪月,不如趁着春光正好……我们继续……”
听着里面传来了幻雨之声,左长安便低头揽着令狐清歌,踏过屋檐,回至了郡王府。
一路无话,天寒地冻,却不抵心凉,回了归欢堂,两个人都坐在那里也不说话,沉书站在门口想了半日,觉得这里头苗头不对,便干脆站在门口也不进去,不大会沈管家过来,悄悄问道“这是怎么了?眼瞧着要到中午了,要不要传午膳啊?”
沉书“嘘”了一声道“里面怕是惊动不得了。”
此刻,左长安呆坐片刻,便脱了大氅,放到一边,看了眼令狐清歌还戳在那里坐着,便低声开口“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查的?”
令狐清歌却迟疑良久,反问一句“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