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过后,欧阳云殊与封成羽时常在宫外,明里暗里盯紧了岳家,而宫内,厉明劫也盯紧了季世书,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打草惊蛇,季世书也没了什么动静,后宫也没有多余走动,平日只在宫门守卫。
后宫也沉寂了一阵子,然而,有些事情越平静就越难以琢磨,江清洛还是觉得季世书和岳家,甚至与岳玲珑有什么问题,尽管不知道这段时间平静后,他能又出什么招数,可是如今,还真是一点都瞧不出异样。
而江墨染,更是觉得这后宫之事,难在一时半刻解决清静,干脆去问了左花辞的意思,左花辞听了,便把时间推到了明年五月,江墨染还没有商量的余地,就得知左花辞已经收拾了包裹,又出了个远门,待江墨染出宫去找人的时候,人已经没踪影了。
而后宫之中,宁无忧的小公主江若倾,也养的白白胖胖,玉雪可爱,江清洛喜欢得紧,常去宁无忧宫中看小公主,有时也会碰见岳玲珑在侧,江清洛心里总是有些紧张,看着岳玲珑那张娃娃脸,看起来模样小巧玲珑的,怎么也不像是个心机深沉的人,可是,这越是平静,越是疑点重重,季世书的疑云未曾解开,岳玲珑就未必干干净净,这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江清洛觉得她到底也没有跟岳玲珑有多深的交情,自然也不知她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五月末,春意渐渐过去,眼瞧着天气越来越热,江若倾尚小,江清洛怕她热,便干脆免了宁无忧的请安,每月初一十五,来扶陵宫的,也只有曲阑珊,皇甫浅笙,沈轻岫与岳玲珑了,长孙宛云时而过来,时而也不愿出宫,江清洛倒也不计较。
只是瞧着这宫中剩下的人,也都不是争风吃醋的主儿,这倒是给江清洛省了不少心,若是没有太极令那回事儿,是不是后宫也会如此平静,左花辞也能早点入宫,她是不是就可以自由了,不过如今,这段日子,倒也算是挺快活的。
而宫外,欧阳云殊与封成羽,基本每日都在岳家前后晃晃悠悠,虽然平静,可是欧阳云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一两个月看下来,这岳文山将军,难得的是深居简出的人,这府中的夫人小姐穿着打扮也十分朴素,或许一个五品将军的确没有长孙府风光,可是好歹也挂了个将军名号,总是闭门不出,与其他人都甚少有所往来,在书房一待就是一天,这倒是有些想不通。”
欧阳云殊挑了个茶馆,与封成羽过去坐下喝茶,听完欧阳云殊的话,封成羽也点点头不解的说道:“是啊,你说这岳家,到底有没有问题?都快一两个月了,还是没能找出来不对劲,一个将军,如果他只想要钱财的话,倒也不用我们这么大费周章吧,可是如果他要造反,也没见他招兵买马,大肆张罗啊。”
欧阳云殊便说道:“就是没有动静才有问题,而且哪有一个将军天天在书房读书的,就算是看的是兵法,可是如今这也用不上,不过是一个带名位的官罢了,我觉得,他的书房肯定有问题。”
封成羽听了,也点头说道:“我也这么觉得,他这整日里都在书房呆着,书房肯定是有问题的,不过,这岳府里人虽然不多,可是守卫倒是森严,要怎么进去呢……”
“岳将军通常很晚才会离开书房,而早上每次下了早朝都很早回来,我们就只有子时以后,偷偷潜入书房,要么就是趁他早上上早朝的时候去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