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被绑在石柱上的金毛吼说话了,这家伙长得一张大嘴,脸色淡金:“二十一爷,你说这僭越,未免有点夸口了,十爷可是为性命天立过赫赫战功的,若是无他从中周转运输,前方尘世的物资人力,从何而来?我劝你啊,最好放下小将,不然等着十爷过来,脸上都不好看……”
“闭嘴!”李靖呵斥金毛吼。
林冲的天主视界,则是瞧见了气势汹汹的善财,正从城中府奔出来。
“顶撞土改委主任,好大的胆子。”林冲对金毛吼说。
什么主任……金毛吼一时没听清这官职。
“砍了。”林冲朝李靖一挥手。
李靖愣了一下。
大概没想到林冲会下这种命令。
“砍。”林冲给李靖比了个手势,“砍脖子,脑袋留下。”
“是!”李靖也是上过战场,经历过天主们把尘世扔做武器的大场面,怎会手软。
宝刀出鞘,在金毛吼脖子上一抹,登时一颗脑袋,就掉落下来。
金毛吼也是金仙,腔子里的金血,沸腾如啸,冲了半天高,宛如一注礼花,映着善财携府内将领,匆匆赶到的身影。
也照得周遭斗金城居民们,一阵人声沸腾,议论声‘轰’一声就起来。
要知道,在一方天界内,金仙可没有分化万千的本事,便是太乙、大罗,本尊被斩,也是说死就死。
而随随便便就砍金仙这事,简直是天下奇闻。
不禁让居民们议论起来,这二十一爷,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善财方出府门,就瞧见金毛吼被砍脑袋的画面,只觉脑子里热血一涌,口中咆哮:“林长生!你斩我爱将!”
“十哥你好。”林冲礼貌得说,“贵爱将,阻挠本土改变主任的公务,奉至高令喻,我有生杀予夺之权,所以这就杀了,十分抱歉,但公务所在,以大局为重,十哥请暂忍悲痛。”
“我忍你娘之!”善财一挥手,手下金仙、天仙们就要涌出,来场火拼。
苍啷啷!
李靖长刀再次出鞘。
只见一抹斩天劈地的刀影,在善财天主,及其手下面前,画出了一条长长斩痕。
“过此线者,视为谋逆,斩之!”李靖一声令下。
登时二十金仙,两百天仙,齐齐武器出鞘。
善财的家将再凶猛,也只是地部成员,李靖可是天部的主将,号称大罗之下第一仙。
这一刀下去,登时骇住了城主府的家将们。
论起实力,是能拼一拼,但与天部作战,等于打至高的脸啊,这谁敢。
“十哥,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林冲劝善财,“只要你交出名下所有土地的所有权,以后还能收租子,还能做你的城主,何苦与广大劳苦百姓做对呢?”
“既然这样……”善财冲着李靖露出一个咬牙切齿的笑,那意思是‘你等着’。
“老二十一,我们做过一场!你要是赢了,这斗金城,归你,你要是输了,给我叩头道歉!”善财冲林冲大吼。
“十哥,你还是不明白,这并非私怨,而是公事,丈量土地、分配田亩之事,关乎性命天的千劫大计……”林冲摇头。
“恁多废话!来战!”善财猛得一扬手中玉净瓶,就见数种真水,从瓶中溢出,落在地上,登时从土地中长出各种盔甲兵士,足有数十近百之多,个个都是金仙,这是撒豆成兵的神通啊。
而且,这玉净瓶,不是观音的神通么?怎么落到善财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