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下场,当完面试官的李同陪着白盈盈继续在大街上游荡,希望偶遇几个让他能够忽悠的修仙者,却没有了运气。直到下午三时许,两人来到东城鸣鼓巷,李同对白盈盈说道“逛够了吗?先回宫?”
白盈盈不明白李同此行的目的,以为他是专门陪自己玩了一天,心下感动,也不敢再提过分的要求,问道“李大哥不回去吗?”
“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你自己先回去吧。”
白盈盈点点头。李同招来东厂番子,叫来马车。
白盈盈将要进得车内,回头叮嘱“李大哥要小心一些。”
“白兄!”
一声高喊,白盈盈抬眼望去,只见一个书生打扮的人迎面而来。李同也跟着看去,第一映像,是个骚包,一身绫罗绸缎,满面涂脂抹粉,弱不经风,还自我感觉良好的掐起兰花指。就算前世看多了这类人的李同,再见也是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那人身后跟着的两人引起了李同的注意,修仙者。
一旁东厂的人也认出那两人,低声道“公子,甲字二十三号,二十四号。”东厂监视的人都有编号,第二十三、四号目标,正是居住在鸣鼓巷中打听过虹云子下落的人。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那人近得前来,拱手一礼,高兴的问道“白兄好久不见,今欲何往?”
白盈盈小心地看了眼李同。这个世界对于女子虽不像前世理学盛行之时那般严苛,但礼教大防仍在,更何况是皇帝的妃子,若是陛下误会她与别人不清不楚,那可是欺君之罪。见李同只是微笑,没有不悦,她也就安下心来,同时还有点莫名的失落。
“吴兄安好,在下只是出来逛逛,现要回府了。”
“今日在胜选楼中有一诗会,不知白兄有意前往否?”
此人名叫吴敬业,一个官宦子弟,家中祖父曾在先帝朝时做到工部侍郎,而今家道中落,父子二人并无功名在身,靠着出卖祖业度日,却还做着官宦豪门的美梦,想方设法的混迹于各种聚会。特别是号称“文士良心”的连山学派所举办各种诗会,几乎每会必到,就算在其中毫无存在感,还时常遭受嘲讽,依旧乐此不疲,仿佛这样才能找到存在的意义。
他如何能够参加?那就是给钱。连山学派举办诗会,很少是由自己出钱的,多是在外面拉些“赞助”,而这赞助者,又多是些富商之流。他们出钱出力出场地,因为连山学派在朝廷党羽众多,可以此来拉通关系,也算作一种投资。
白盈盈此前常溜出来玩,也参加过此类诗会,因为要掩盖女儿家的身份,所以也没有什么突出表现,只做一个旁听的小透明。正好与被冷落的吴敬业交流过几次。这家伙也是个自来熟。这次远远看见便屁颠颠过来打招呼,想要搭个伙,抱团取暖,到时候缓解一下尴尬。
白盈盈回道“抱歉……”她刚想拒绝,李同却插进话来“去,我们去。”
吴敬业这才发现李同的处在,拱手道“这位仁兄是?”
李同回了一礼“李同。”
白盈盈也解释道“我表哥,也是读书人。”
吴敬业打量了一番李同,见他气质非凡,衣着华贵,细节之处更是民间难有的技艺,问道“李兄在哪高就啊?”
李同一眼便看出此人的心理“在朝廷有些差事。”
吴敬业闻言,更殷勤了“我一看李兄就不是一般人,请李兄与我等一同赴会。”
“好说,好说。”
李同打着哈哈,目光投向吴敬业身后“敢问这二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