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时深对初景陈的事情总是躲躲闪闪,钟闻溪不在多问,却也猜到初景陈多多少少是受了伤了。尤其是鹿令也离开了之后。
鹿时深既然替初景陈来救人了,那就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再帮钟闻溪好好提升一下内力了。
经过几天去了解了钟闻溪后,鹿时深发现钟闻溪的悟性不错。
“溪儿,你现在该明白为什么同为四十五级的你和怀王,会有这么大的差别了吧!”
鹿时深轻飘飘的一句话,对钟闻溪而言打脸打的猝不及防。
钟闻溪沉着脸道“怀王比我更清楚局势,我太过自负了。”
鹿时深摇着头说“说的对。不过他的四十五级是靠药物激发出来的,已经高达七十级不止了。”停了停又说“试问你拿什么赢他呢!”
钟闻溪豁然开朗,眯着眼带着危险的气息说“鹿兄既然跟师父相识,定然不是普通的妖。”
那点内力怎么可能威胁的到鹿时深。
鹿时深倏然间回到了那个生人勿近的冰冷样,道“神医毒皇鹿时深,所以能相信我了吗?”
钟闻溪淡淡地说“这个风雅居呢有师父的内力和这苍曦山特殊的环境保护,没有山中人的默许外人找不到这里的。”又说“你说李眠是靠药物,你可知道是什么药物?”
鹿时深回忆了一下,目露寒光道“绚矢,这种草被人食之可短时间激发潜在的内力,后果就是爆发之后的三到五天整个人都会虚弱到极致。”又说“怎么样,我如果没出现,你现在已经死了。”
钟闻溪有些后怕,说“他们想发起宫变了,不行我得去找娘亲。”
恰巧太子身边的宫人前来传召钟闻溪,还没来得及跟钟夫人商量对策,钟闻溪就再度要进太子殿了。
倒是后一步来的鹿时深,客客气气地说“钟夫人,我是溪儿师父的朋友,我知溪儿此次前去凶多吉少,还请钟夫人协助。”
鹿时深附在钟夫人耳边说出了宫变在即,让她尽量保住皇帝李舜,这样钟闻溪也不会成为唯一被针对的人了。
钟夫人早就料到会这样,却不曾想这么仓促。
钟夫人面色无波澜的把内力释放出来,警告着鹿时深,道“那么溪儿,就交给你了。”
钟闻溪很顺利的见到了太子李苏玄,而周遭的人也全部退了出去。
李苏玄道“钟小公子,救救我,救救李家吧!”
钟闻溪一脸懵逼的看着李苏玄,道“皇帝康在,兄友弟恭,哪里需要外人插手解救?”
李苏玄怕钟闻溪不相信他从而不保护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三皇叔和二弟要杀父皇,我们这些碍着他们的皇子他们也不放过的。我是他们扶持的傀儡,难逃一死。”李苏玄说罢为表诚意,举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钟闻溪说“一个国家只有一个主,怀王和二皇子怎么可能会联手?”
李苏玄道“我说过我们这些碍着他路的皇子。”十分诚然又说“钟家世代忠贞,更不会效忠居心叵测的小人对吧!”
钟闻溪道“可爹爹被调去边关,这里的兵力不足以抗衡怀王。”
李苏玄拿出属于太子的兵符,说“这里有二万精兵任凭差遣。”
看着李苏玄那么有诚意,钟闻溪也不好意思在逗他了。举起酒杯准备一饮而尽,却被鹿时深一个石子打翻了。
钟闻溪看着地上的酒渍沉思片刻,赶忙向李苏玄告退离开。
说了这么多话,偏偏在钟闻溪前脚刚走他李苏玄后脚就暴毙身亡了。
怀王借太子逝世前去捉拿钟闻溪。
还好有鹿时深和林烟提早做好了安排。
李眠到达将军府,钟夫人就已经拿到了“绚矢”和太子饮的酒以及酒杯等。
钟夫人虽出自大家却不是娇女,不卑不亢地说“怀王爷不查明真像,就急着捉我家溪儿,是在掩饰什么吗?”
“三皇叔,这点小事怎能劳烦您亲自大驾呢?”远远传来李苏远欠扁的声音。
闻声钟闻溪不经意的笑了一下。
钟夫人自然也察觉到了,这场戏的才刚刚开始。
李眠阴沉着脸说“你来干什么,你皇兄的后事处理好了吗?”
一字一句都在警告李苏远,要把李苏玄被害所有的蛛丝马迹处理干净。
可惜啊!李苏玄死前写了一封信告诫李苏远要小心他这个三皇叔的信啊!
鹿时深悄悄出现在钟闻溪身后说“再次服用绚矢命算是交代出去了,再加上内讧,可是一出好戏了。”
钟闻溪附耳小声赞道“姜还是老的辣啊!”
李苏远道“皇兄遇害一事与钟小公子有莫大的干系,皇叔这点小事还是让我来吧!父皇说过,皇叔做事认真,那么皇兄的后事,想必只有皇叔亲自去才最为稳妥。”
李眠不知道李苏远是知道了什么,还是贪心不足。但箭已开弓,他是回不去了。
李眠沉声道“远儿这会不乖了,皇叔可要生气了。”
察觉到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李苏远一惊说“原来皇兄没骗我,你连我都不留。”
与此同时,皇宫侍卫来报“报告二皇子,怀王叛变,皇宫被围攻,宫里的守卫很少,快要挡不住了。”
李苏远抓住侍卫的肩膀,撕声问道“我母妃呢,我母妃呢?”
侍卫看着有些失控的李苏远,哆嗦道“静妃娘娘与姝妃娘娘一处,得到了将军府和国师府庇护,无碍。”
钟闻溪道“二皇子殿下,现在你还站在你皇叔那边吗?”
李苏远冲着李眠吼道“三皇叔我一直很敬重你,但我没想过你会逼宫,皇叔这是大不敬啊!”
李眠怒道“你以为我想这样吗?你们乖乖死去,我就不会背负弑兄的罪名了。”
钟闻溪摇了摇头道“真是没救了!”又说“二皇子想功过相抵吗?现在你跟我娘亲一同进宫去救皇帝。这里交给我。”
李眠内力全开,周遭狂风大作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