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皓眼神贼亮贼亮的,推开眼前的酒瓶子,吐露的气息都带着一股子酒味。
他也是刚才喝了不少酒,这会才胆肥儿了,开始八卦江弛跟那位漂亮的邻居小妞。
“嗳,我说认真的江弛,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所以才故意搬到她家楼上?”封皓趴在桌上,朝他挤眉弄眼。
他就说,江弛干嘛非要指定十楼的房子,怕不是对人家有意思。
还叫他故意天天蹦迪,就是等着人家找上门吧?
太阴了。
封皓一副自以为看穿他心思的模样,贼嘚瑟。
江弛嫌弃的瞥了他一眼,“吃点菜,别光喝酒。”
“脑子不好就少动脑,省得另一半也坏了。”
“卧槽!江弛你特么的不毒舌能死?”这家伙嘴也太毒了。
他气呼呼的拿起筷子,恶狠狠的夹起一只鸡腿,咬了两口。
那满嘴油的模样,让江弛眉头皱了皱,神色越发的嫌弃。
这家伙……
他抬手抵着眼镜梁往上一推,正要说话,放置在一旁的手机震动两下。
来电显示俞纪安。
对面的封皓打眼一瞧,顿时又来了精神,“哟,俞二爷这个点给你打电话,啥事啊。”
这俞二爷,跟江弛属于一个级别的,嘴巴都挺毒。
而且这俞二爷极为龟毛,斤斤计较的不行,说句话能把人噎死,绝对是个非常难缠的角色。
这两人凑一块,有好戏看了!
江弛不动声色敛眉,抬手按下接听键,“喂——”
“江小四,好好伺候我家公主殿下,若是掉了一根狗毛,叫你赔的倾家荡产。”
电话那头是一道慵懒,华丽的男声,夹杂着一股懒洋洋的腔调,尾音微微上扬着,有点苏。
只是这嘴里的话实在不客气,挺蛮横的。
江弛往后略微一靠,一手轻轻敲着桌面,“你可以现在就领走,我懒得照顾它。”
“啧。”俞纪安声音凉薄,“怎么着你也算是它的舅老爷,照顾也是分内之事,连这点责任都不想负?”
这话透着几缕鄙夷,挺明显的。
江弛嘴角轻轻一抽,舅老爷……
这辈分,整的他像老了几十岁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糟老头子。
俞二爷分明就是故意的。
可实际上,江弛比俞纪安还要小五岁,俞纪安跟他三哥才是同岁。
俞纪安的母亲跟江老夫人是远房亲戚,按辈分要喊一声姑姑。
所以真要论起来,俞纪安得喊江弛一声表舅。
只是这位爷怎么可能喊一个比他小几岁的毛头小子做表舅。
压根不想承认这亲戚关系,两人平时也鲜少联系。
要说起来,俞二爷跟江弛三哥关系还算不错。
只是江三哥常年在部队,一年到头在家也待不了几天。
……
江弛唇角弯了弯,“这么说俞二爷是在求我这个表舅帮忙?”
俞纪安……
“江弛,你说好好一青年,怎么偏偏长了张嘴,爷会求你?我看你是没睡醒。”
“我很清醒,多谢夸奖。”
封皓坐在对面,听着两人你来我往的呛声,直咽唾沫。
艹!
这两人说个话跟打架似的,一句都不肯让,一点亏都不肯吃。
“哦对了。”江弛忽然抬眸瞥了一眼封皓,手指叩着桌面,“我听封皓说你养了一女人,金屋藏娇,所以才没空照顾俞公主。”
噗——!
“咳咳……”万万没想到战火会波及到他身上,封皓一口酒喷了出来,呛的眼泪都出来了。
心里止不住的咒骂玛德!江小四这混蛋……
他就是随口八卦一下京城的传闻,可没说是真的呀!
这斯怎么直接捅到俞二爷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