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过化妆师?”一脑袋黑色齐耳短发的中年女人瞥了一眼对面的女孩,开口问了一句。
“对,我是化妆师。”
詹茹羽坐立不安,不安分的小手不停地抠搓着指甲,话说这说谎还是需要点心理素质的,手心也不由得冒了些细汗。
不过转念一想,也不算是说谎,自己的确是个化妆师,只不过……
“既然你做过化妆师,那这样好了,给我化个妆,让我看看你的能耐。”
詹茹羽心里咯噔一家伙,现场化妆,她倒是没想到会来这招,不过想想自己好歹也是化过妆的,有什么呀,一咬牙,当即答应,“行,没问题。”
化妆包准备妥当,詹茹羽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就位的中年女人,眼睛圆瞪,像是两个灯泡,顿时心里一缩,讪讪的问了一句,“能不能先把眼睛闭上?”
“为什么?”
因为你这样瞪着,我心里发毛,有点怕怕。
准备好的说辞还未出口,就听到一个细小的声音从缝隙里传过来,“因为她只给死人化过妆。”
中年女人从凳子上弹起来,“你说什么?谁在说话?”
一只巴掌大的白色公鸡从詹茹羽包里露出个脑袋,鸡冠子一晃一晃,被詹茹羽这丫头憋了一路,好不容易通个气,还没看清眼前的一切,就被她一双大手,狠狠的压了回去。
做好这一切,詹茹羽笑得谄媚,立马回应,“没说什么。”
“我听得清清楚楚,你只给死人化过妆,说,你到底做没做过化妆师?”
“做过……不过是入殓师。”詹茹羽弱弱的回了一句。
中年女人嗷了一嗓子,瞬间没了人影。
出了办公大楼,詹茹羽立马拎出一只白花花的公鸡来,揪着它的鸡冠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脑袋,“我说棉花糖,你是不是活腻了,信不信我今晚上就把你炖了煮火锅?”
“哼,你敢炖我,我就变的比房子还大,看你用什么锅来炖。”棉花糖脖子一挺,十分傲娇。
变得比房子还大,确实没有合适的锅来炖,詹茹羽没了脾气,将棉花糖丢在地上,支着脑袋,想着法子。
棉花糖双翅叉腰,摇身一转,变称了一个一米高的大公鸡,绕着詹茹羽身前转悠起来,“你说说你,提什么入殓师,你给死人化妆的,人家能不怕吗?”
詹茹羽不干了,立马反驳,“你以为我想啊,我也怕啊,怕的要死,可是要不是郝悦娥那个老女人把我赶出来,我会没饭吃,会去做入殓师吗?”
也是,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要不是被逼无奈,怎么可能去做那样的工作。
棉花糖伸出翅膀,在詹茹羽脑袋上轻轻一摸,“行了,离成功还有一半的距离,再接再厉,想要对付郝悦娥那对母女,并不是非要当化妆师这一条路。”
“没错,我要好好想想,再……”詹茹羽话说一半,余光瞥到从自己包里偷拿棒棒糖的棉花糖,一把抢了过来。
“还我。”
“就不给,你都吃了五根了,小心蛀牙。”
“我没牙。”
一人一鸡抢的水深火热,谁也不肯松手,眼看着好吃的棒棒糖就要被太阳晒化了,趁着詹茹羽不备,棉花糖偷偷从屁股后面拔了根羽毛,朝着她的鼻孔伸了过去。
阿嚏。
詹茹羽小手一扬,棒棒糖……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