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宇祥听完了杨定淮的介绍后,目光在李响的身上停留了半天,啧啧称奇道“原来你就是第一个异地买卖国库券的神人啊!”
李响笑了笑道“算是吧!这也没什么稀奇的,现在不是好多人都开始这么做了吗?”
他表现的不卑不亢,并没有因为冯宇祥是个官二代而过分巴结,也没有因为冯宇祥家世好心生嫉妒。
冯宇祥看了一下李响接人待物时的样子,心中更是惊讶。
一般人只要是知道了他身份的,没有一个不巴结他,奉承他,赞美他。
那些人如果不对着他说上一箩筐的好话的话,都不会罢休。
可李响的表现却和其他人完全不同。
他不卑不亢,表现的十分的平和,就像是在和一个在大街上遇到的邻居说话一样。
最关键的是,冯宇祥从杨定淮这里得知,李响只是一个从北省农村走出来的高考落榜生。
一个落榜生在那样闭塞的环境里,根本不可能见到什么世面。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能从容面对身份如此高贵的他。
这足以见得,李响并不是个一般人,这家伙也许天赋异禀?
冯宇祥虽然生活在物质匮乏的80年代,但通过父亲的耳濡目染,早已知道了人才的重要性。
“只要眼前这个人真是个人才的话,倒是可以结交一番。”
想到这里,冯宇祥轻轻嘬了一口茶道“李兄弟,你对于国库券的异地买卖怎么看?”
冯宇祥这话一出,包厢内顿时就是一静。
杨定淮,包括今天来和冯宇祥吃饭的几个中年人,全都是靠倒卖国库券发财的。
他们当中,赚的多的李响靠着这个东西赚了几十万,赚的少的也赚了好几万块钱。
这些人也都是从杨定淮的一些日常轨迹当中,得知了国库券异地买卖能赚钱的消息,所以才和李响、杨定淮一道,做起了这档子买卖。
可是,他们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在回响着——做这个生意是在钻国家的空子。
有一句俗话叫做“枪打出头鸟”,而他们几个正是改革开放爆发期当中那几只可怜的出头鸟。
倒卖国库券是明显的投机倒把行为,在这个年代做这种生意,简直就是把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
一时间,包括杨定淮在内的几个中年人冷汗直流,连筷子都不知道该怎么拿了。
场面变得而极度尴尬。
毕竟,冯宇祥的身份有些敏感,他可是北省二把手家的大公子,更是尚海第七运输厂的厂长,是吃公家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