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话要点到即止,说的太多就会有笑别人傻的嫌疑了。
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示弱。
只要对方不傻,就一定能听懂他给出的这些线索。
果然,这边的官爷和他想的一样,并不需要送什么礼物,更不需要低三下四的套近乎,要的,只需要把事实讲清楚摆出来这就足够了。
他自己心里会有一杆秤,也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哪怕眼前那个小厮打扮的人与他们的口音相比,一听就是本地人,但这位官员也没有任何的不公正行为。
帝尘不由得再次对昌国背后的国君感到好奇起来。
当一个国家的帝王容易,只要投一个好胎,认真听话地完成成人礼,等待皇帝传位就可以了,但做一个明君,尤其是能调教出这样的官员,这不容易。
他们一路走来,觉得这里的民风淳朴、开放、包容,还以为是个别现象,但如今见了这名官员,他忽然觉得或许是他格局小了。
“您说的有道理。”官老爷看了眼帝尘刚刚指向的证据,明显也看出了点什么,“但你们都不能口说无凭,我也需要你更多的证据,比如你娘子的身份证明,还有你们的关系证明,到底和顾家有没有关系,这才是决定你们能不能留在这里的关键。”
“有。”帝尘直接把之前就做好的铭牌拿了出来,“您看看,这是通关文书,我们是外地人过来不容易,就只带了这些。”
那上面还有他曾经和顾昭禾的聘书。
他这次来的时候看到这个东西也是鬼使神差地带的,并没想到今日能派上用场。
可这个无心的行为却直接解决了这次的大麻烦。
“原来这家的顾小姐真的和您有关系。”官老爷态度很好,“那如此看来,顾家可能真的是遭遇了不测,别有用心的心反而可能是这名小厮了。
所以他没有再在这里停留,“我先把他带回去审审,要是后续有什么问题,我会再差人过来寻你们。”
他最后看了眼顾家,“这户人家才刚搬来不久呢。”
话里多少有些惋惜的意思。
毕竟这么好的宅院,此刻的墙院已经坍塌了大半。
帝尘听着他的话,若有所思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