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照,这话就给我们压力了,贺寒川的女人就算做错事,也没人敢品头论足吧?”
跟向晚隔了几个人的会议桌最内圈的桌子上,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国字脸,一副刻板刁难的模样。
他把玩着手里的戒圈,啧啧叹息,“我就是替健国可惜了,争强好胜了一辈子,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家业,眼瞅着就要败坏在儿女手里了。”
砰。
向宇一巴掌重拍着桌面,语气里带着恼怒,“文永波你说话注意点,这里是会议室,你再多哔哔一句就滚出去。”
而向晚的面色一紧,她对公司的股东们都提前做过一系列资料,早就听说过这个文永波,他之所以如此嚣张跋扈,是因为持有公司百分之五的控股权,倒也算是大股东了。
之前父亲在公司时,他没少尽心尽力讨好,估计也是欺负向宇年轻气盛,才敢在会议室里当众叫板。
“向总还是收收脾气吧,要不是你喝多了酒听信了小公司的谗言,不与我们商量就签了合同,公司也不会损失五百万。”男人声音森冷,丝毫不给他半点面子。
一时间,原本还不知道这件事的股东们目光都落在了向宇的身上,如芒刺背,各种议论纷纷。
向宇的脸色青白交替,按捺不住就要起身。
这时,向晚及时的握住了他的手腕,做了一个制止的眼神,轻笑出声,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文叔啊,我记得小时候您还带我去过游乐园玩呢,好歹也算是有过交情,您现在博我面子,是不是有些怪不仗义?”
向晚心平气和的交谈,倒是显得有几分脑子,文永波面色渐缓,冷哼了一声,
“贤侄女倒是好记性。”
“父亲教导我们做人不能忘本,要心怀善意,我自然不敢忘。”向晚对视着他的眼睛,带着一股压迫的力量,“就是不知道承蒙过我父亲恩情的长辈们,都还记不记得。”
文永波的脸色铁青,而那些被拐弯抹角提及到的股东们,纷纷尴尬的低着头,谁都不敢说话。
他们大部分都是一些散股,可没文永波那么大的话语权,当然是能逃多远是多远。
“你父亲之前没少提携我,我可忘不了。”文永波冷哼了声,“所以我才替他惋惜,本来一个儿子就够给公司添累赘,又塞进来一个草包。”
草包……
向晚的脸色微沉,暗自握紧了拳头。
而在座的众人们一个个都不敢吭声,事不关己,只顾着看热闹。
察觉气氛不对,一直坐着不动的李美英清咳了几声,“行了,介绍一个副总至于花这么长时间吗?赶紧对账,我们部门可没时间在这浪费时间。”
她及时开口打着圆场,会议才进入正题。
销售部经理站起身,“这个季度公司的财务下降百分之02个点,主要出自于合同欠款上,有一家小公司资产破算,欠我们五百万的合同未销,所谓脸皮厚,自然也就破罐子破摔了,他们拒绝与我们的人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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