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娘说“是昨晚的那个贼偷的案子吗?据说那个贼还是个几十年前就闻名两国的大盗,真是可怕。我们木渎县怎么会招来这样的大贼?”
“其实她偷的钱不多,只是把王叔家的屏风弄坏了,王叔特别生气,现在出银子给官府悬赏一定要把她抓出来。”燕祁云道。
小凤终于插嘴,不满道“哦,原来他抓人就为了一个屏风啊!”
燕祁云说“他说那屏风价值五千两,是名人手笔,不气才怪!”
他没有注意到小凤脸上一闪而过的讥讽。
白三道这时也打开了话匣“这么说也奇怪,荆红羽以前作案从不题字,更不可能破坏贵重物品,怎么可能露这么大的马脚给自己,岂不是自砸招牌么!”
燕祁云也不解“别看她搞破坏留了那么大的题字,除此之外却什么痕迹都没留下,那题字更像是她为嘲笑事主留的。就连那几个字,写得那么蹩脚,看样子也是用平时不用的那只手书写的,想从字迹上找线索都找不到。”
“这么说就对啦!”白三道一拍大腿,“她以前还最喜欢搞恶作剧,捉弄她不喜欢的人。你这样一分析,感觉是她没错了!”
“可你刚才不是说她死了么?”燕祁云狐疑道。
白三道接茬“说她死了的可不是我,是官方认证的。那个认证的人不是别人,是嘉兴沈家的那位姑娘,你小时候也见过她的。后来她入京考了个功名,据说还进宫当太傅了。不知你在京城里见过她没有?”
小凤听到此处蓦地一惊,只能装作没听见。
燕祁云自嘲地笑笑“京城那么大,所有人都是各自为政,我职位低下,怎么可能见得到宫里的人。”
白三道说“总之呢,她的尸体我是没见到的。当时她虽然被盐帮追杀,按照她那个狡猾的个性,说不定真能逃出生天也说不定……”
话到此处,招呼一双幼小儿女的白大娘又回到了桌前,听他们讨论得这么有兴致,忍不住又随口一问“原来你这么熟悉那个大盗啊?”
“我……这个……”白三道在片刻的心虚后又拾回了男人的尊严,豪橫地表示,“那是!也不看我以前什么人,江湖上的朋友见到我都卖我一个面子!”
“哟哟哟……瞧你这个样子……”
白大娘调笑,白三道也不好意思起来“当然现在是不行了,老了,腰也不好了。吃饭吃饭。”
他干咳三声,带头动了筷。
“对,吃饭吧,今天的蛋饼是我摊的,大家尝一尝?”
小凤适时把自己学摊的饼往燕祁云的面前推,后者盛情难却,正要尝一块,白三道抢先动了筷子。
“嗯?味道不错啊!”他夸赞道,“小丫头有一套嘛!”
随后,他便因为这唐突之举挨了白大娘饭桌下狠狠的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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