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也就是十几天前,确实正合她变化的时间。
“那么,前些日子,你们巡夜的时候,没有发现秦大娘子的房间里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吧……”年长的想了想恍然道,“哦,好像前些日子巡夜的人都辞工了。他们离开前什么都没说,所以有什么动静,我们也不知道。”
“也就是说那些连夜辞工的人,都曾在秦大娘子的房间附近巡过夜?”
“是啊……”那个仆人小心翼翼地问,“夫人她……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燕祁云没有回答他。鬼神之说他是向来不信的,所谓妖邪谜案,到最后都不过是人在搞鬼。他已找机会问过了秦妙娥家里所有的下人,他们的回答跟这两位大同小异,看来再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线索又断了。
不多时,地主从县衙跑来向他回禀“祁云,少琛说,不是。”
不是的意思很简单申虹看过了,这个变了面貌的“秦妙娥”不是他的旧相识。
当然,这也只是燕祁云的一个怀疑。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替换了原来的主人而不被人发现,这种高超的技巧唯有前朝春风楼里的杀手才做得到。而现在,申虹否认了这一切,在江湖派别凋零的当下,燕祁云是真的想不到会有什么人能做出这些事来了。
然而,说曹操,曹操到。
秦妙娥的马车就跟在地主身后,徐徐往家赶。燕祁云让了路,闪身躲到暗处,却见那秦妙娥先下了车,随后指使下人又从马车上抬下了一个人。
那个人,正是看起来昏迷不醒的林墨。
燕祁云背上被人一拍,回过身,撞上了小凤的一张笑脸。
“怎么样,厉害吧?”她得意地说,“我想出来的!”
“你想出来的?”燕祁云大惑,“林老师那是怎么回事?”
小凤指向门前那几个手忙脚乱的家丁“林老师放学时晕倒了,我就去县衙门口把这件事告诉了秦妙娥,你看,她果然就把他接回家了。”
小凤的行动无异于完全打乱了燕祁云接下来的计划,他不禁大怒“你这不是在置他于危险之中吗?赵家大宅不比林老师的小屋子,我安排的人根本盯不了!”
察觉燕祁云生气了,小凤不解“不就是要这样,不放饵,怎么钓大鱼呢?她那么一再接近林老师,肯定图谋不轨,即便不吃了他,说不定也会做些别的事出来,我们就静待佳机呗!”
“你把林老师当饵送给秦妙娥?!”
“不能吗?”小凤耸耸肩,“下棋都这样,舍得了子才能顾全大局。你不是要查明真相吗?”
燕祁云又气又急“不是为了查明真相就可以不择手段的!若他真有个万一可怎么办!”
林墨被抬进门里,燕祁云欲冲向前,两扇朱门合上,将其他人关在了外头。
“喂,你干嘛?”小凤拉住他。
“我怕林老师有危险!”
“可他现在没有危险,你也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秦妙娥是个杀人狂,贸然冲进去,可是会被人家赶出来的!”
眼见地主也在一旁附和地点头,燕祁云只得作罢。小凤发现气氛不对,只得悄悄溜走。
这时,地主道“祁云,现在怎么办呢?”
他冷静下来,思索良久后道“找一两个弟兄,跟我一起轮班盯好这栋宅子,我恐怕这几晚又得有事发生。”
“是!”
……
自从那天晕倒后,林墨开始生起不明的昏睡病。这种病一天比一天睡得长。一开始,他还能起床半天,又过了几天,他病急转直下,甚至连续三天都没有醒来。衙门不得不请了个姓许的老师前来代课,家长们颇有怨言。
放学时,学堂门口难得被堵得水泄不通,家长们为了接孩子放学早早等在学堂外。他们原本是不接孩子的,自从知道林墨住进秦妙娥家后,唯恐孩子被带坏,纷纷放下手头的事,将矛头一致对准林墨。
“林老师外表斯文,怎么这么经不起女色的诱惑呢?”
“你当读书人都是好人啊,斯文败类听过没有啊?”
“那个瘸子平时看着对人客客气气,没想到暗地里会是个色中饿鬼,我听他隔壁邻居说那天晚上秦娘子来找他私会,然后……声音大得隔壁人家都听到嘞!”
“不是吧?他偷寡妇?难怪这几天天天迟到,我家孩子可不能由这种先生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