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退到他身旁,戳戳他的肩:“它……它的脸刚才裂开了……”
燕祁云回头看了一眼:“哪有,这不是挺正常的吗?”
“难道我睡久导致脑袋迷糊看花眼了?”小凤不甘心,又取了一块:“丁丁,吃烤鸭吗?”
她故技重施,给丁丁闻了闻鸭肉,可就是不给它吃,而是举得高高的:“想吃吗想吃吗?想吃你就表演一下刚才的……啊——!”
这回,丁丁终于在燕祁云面前也现了原形,它高高跳起,那裂成八瓣的猫头一气包住了鸭肉的同时,也将她的整只手也死死咬住!
“喂!松口!”
燕祁云一步上前拽住“猫”,两人拉拉扯扯了好半天,这才将那小怪物从小凤的手上拽下来。两人面面相觑:这到底是个啥?!
他突然想起吴师傅最近的新研究,那些谳教豢养的怪物,以及在韩乐池肚子里寄生长成的小婴儿……他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莫不是这猫也是怪物寄生在猫肚子里长出来的?
转眼两人上了大街,小凤开始后悔了,拽着燕祁云为丁丁说好话:“其实也没关系,说不定它是我亲戚,我能搞定它,还是别送它去县衙了……”
“别瞎扯了,人还分我族外族,怪物内部不知分多少个种族,别忘了,它刚才还咬了你一口!”
他言之有理,小凤也不再纠缠,只能跟着他也进了县衙。两人提着一只笼子从衙门里招摇而过,所有遇到他们的人都惊奇地瞪着眼。
“嗨!好久不见,大家想我了吗!”
她向周围的人致以问候,便匆匆跟着燕祁云进了吴师傅的殓房。
“她是哪位?”有个新来的问。
“那是燕头的女朋友!”有人回答。
“真的假的,就是那位冬眠的?”
“对呀!”
于是那前一个文化的便竖起了大拇指:“燕头果然深不可测,连找对象都找得与众不同……”
……
“吴师傅!”
燕祁云将笼子搁在桌上时,吴师傅背对着他们,正对着他的老鼠鼓捣。
“祁云,你来得正好,我有一个大发现!当把那些怪物的血液稀释十万倍后,这些液体能让伤口去腐生肌,你看……”
他说着将一滴水滴到那老鼠受伤的左腿上,那道刀伤便彻底痊愈了。
燕祁云暂时没有功夫了解吴师傅的实验,他说:“呃……吴师傅,是这样的,我想拜托你帮我们验一下这只猫的血。”
“怎么了?”吴师傅看向他们带来的那个笼子,“这不就是只猫?”
燕祁云向一旁那几个装了怪物的罐子示意了一下:“我怀疑它只是长得像猫,但……实际上与那些怪物并没什么不同。”
吴师傅闻言兴奋地搓手:“是吗?是寄生在猫体内的怪物长大的样子吗?让我看看!”
他扎了猫咪一滴血,滴到老鼠身上。然而什么都没发生。
“不是,这不是那些怪物。”他笃定地说着,又扎一滴血放到玻璃片上。
“等会,让我观察一下它的细胞,”他调整了一下器械,“嗯……看着很眼熟啊,它这细胞怎么变来变去的?”
他看了好一阵,终于想起来:“哦!我想起来了。”
“吴师傅,你想到什么?”
“还记得几个月前的那只满街乱跑的焦尸吗?它的细胞和这个猫身上的细胞一样,也是会变来变去的!”
“你说什么?!”小凤一惊,“这……怎么可能……”
“你是说,当时那只怪物?”燕祁云看着小凤道,“不可能,我亲自监督,将其完全烧成灰烬才作罢,不可能让它再遁逃的!”
小凤支支吾吾地说:“那……说不定是它在被我们抓到之前就自断了一截肢体,变成了这只猫……”
吴师傅一边观察显微镜下的那滴血一边说道:“哦,极有可能。很多动物在遇到危险的时候,都会抛弃一部分躯体来施展金蝉脱壳。比如章鱼、壁虎、海参……”
他说到章鱼,小凤心底一慌,揪住了燕祁云的衣服。
“喵~”笼子里的丁丁又叫了一声,颇为人畜无害的样子。
“在搞清楚它的来历之前,还是把它先留在县衙吧,”最终,吴师傅只能感叹,“最近怎么出现了这么多怪物,天降异兆,不知是福是祸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