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都是拿来威胁人的。
绣花?
以前死也没想到。
室内,到处是暖洋洋的光线,她在穿针引线,鬓边的头发掉下来几绺,影子映在侧脸上,安静不动,
顾夜西为她拂好,指尖在她温婉的侧脸滑过,最后,他摸了摸她的耳尖,软软的,一碰就红了。
温想扭头躲开,红着脸恼,“别闹。”
他笑,“好。”
这样应完,手还没放下来,在她耳后作怪。
温想放弃了。
她教他最简单的绣法,但顾夜西没认真学,一门心思扑在逗她这件事上,把眼角弯起来,像个欠揍又风流的公子。
“顾同学。”
“嗯?”
他懒洋洋的应完,和她的视线对上,动作顿了顿,“想想,你想不想吃糖?”
其实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温想嘴边抿了一下。
顾夜西乖乖坐好,他弯腰把绣花针拿起来,犹豫了两三秒,对着某个小圆孔用力戳下去,结果——
嘶。
圆孔下面的手指流血了。
温想立即放下绣到一半的平安福,握住他的手。
“没、没事。”顾夜西看不见她的表情,心里没底,“想想,我不疼。”
温想一言不发。
生气了?
顾夜西眼皮子抬了好几下,舔嘴唇,“想想?”
“你跟我过来。”
“哦。”
顾夜西跟着起身,手腕被她牵着,受伤的手指僵住,一动不动。他低着头,貌似犯了天大的错误。
绣花针是新的,上面没有锈迹,但他扎得很深,一直在流血。
温想把伤口处理好,低头,在上面吹了吹,“疼吗?”
没有责怪。
那声音里可都是心疼呢。
顾夜西松了口气,把腰弯下来,“不疼。”
温想牵他出去,坐到沙发上,很认真地说,“顾同学,你以后别碰针线了。”他这样笨手笨脚的,她不放心,感觉好危险。
“好。”
应完,顾夜西安分的看电视。
温想接着绣平安福,反面的竹子已经绣好了,她搁茶几上,顾夜西用目光看了好几眼,动作不敢动。
温想好笑,“不碰针就可以。”
顾夜西才敢去拿。
他知道这个平安福是绣给谁的,看完后小心放下,“想想,我去厨房把木耳泡上。”为了方便保鲜和运输,菌类一般都制成干品,木耳也是一样,90都需要进行泡发。
温想看他的手,起身,“我去。”
顾夜西跟着她进了厨房。
“顾同学?”
“嗯。”
“你在想什么?”
顾夜西把头抬起来,“没有。”他看向她身后,转移话题,“泡好了吗?”
温想嗯了声。
她踮起脚尖,把上面的橱柜打开,找出他们先前做的杯子,倒了两杯热水。
顾夜西把手握起来。
伤口愈合的速度变慢了。
算一算上次注射的时间,也快到一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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