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西一转头,就看到吴呦站在不远处。
他隔空点了个头,“吴教授,好久不见。”其实不算好久,距离他们上次见面才过了短短几日光景。
吴呦朝他走过来。
“小十爷大驾光临,吴某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那个人是谁?”
“孙贺,原本是医学院的辅导员,后来得罪了您,被调去社科院了。”
原来,他就是那个整天给他发威胁短信的老师啊。
顾夜西心里有数了。
“小十爷亲自前来,不知有何贵干呢?”
“客套话免了,我有话问你。”
“去我办公室谈?”
“带路。”
他的办公室在七层,单人间,里面比较空,但装修非常精致,在帝理,能享受这样待遇的教授不超过五个。
已故的刘客卿算一个。
吴呦把灯全数打开,让出自己的椅子,“您先坐,我去倒水。”
“不用了。”
“这?”
顾夜西很直白,“你现在,马上催眠我。”
吴呦没反应过来。
“您、您说什么?”
“催眠我,就像你催眠金昌文那样。”
吴呦完全愣住。
顾夜西不是在开玩笑,表情严肃,“这是录音笔,等会儿把我的话录下来。”
吴呦,“您不怕我对您不利吗?”
顾夜西轻笑,很张狂,“你敢吗?”
吴呦语噎。
他,不敢。
吴呦不敢忤逆顾夜西的意愿,只能乖乖照他说的做,他提着怀表晃荡,过了半天,他手都酸了,但顾夜西一点被催眠的迹象也没有。
要命!
顾夜西还不耐烦起来了。
“怎么回事?”
吴呦冷汗直下,“十爷,催眠术主要是针对意志力薄弱的人,您的话——”简直是催眠界的泥石流好吗?
后面这句话,他不敢当面说。
顾夜西坐起来,“你的意思是,金昌文的意志力薄弱喽?”
“不是。”吴呦摇头,解释道,“他那是忧思过重,加上好几天没休息好,所以才被轻而易举攻破了心里防线。”
再来看看眼前这位爷。
脸上不仅看不到一点憔悴的影子,甚至容光焕发、神采飞扬,这样的人,哪是这么好催眠哦。
就算他吴呦再厉害,也无能为力。
吴呦想了想,问得小心翼翼,“您最近夜里白天,应该都过得挺好吧?”
顾夜西想到温想,轻笑,“还不错。”
吴呦嘴角抽了抽。
——你过得不错还来做个毛催眠啊,没事找事!
“您为何想做催眠,方便问一下原因吗?”
“看一下准不准。”
“您不相信我的技术?”
“嗯。”
“”
好吧,吴呦受到了一万吨伤害。
顾夜西把录音笔收起来,扭了扭脖子
“既然你催眠不了我,那金昌文说的话,也有待商榷了。”
吴呦沉默。
顾夜西起身离开。
居简风说得没错,他不该听信金昌文的一面之词,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赌一把,为了自己,为了温想。
为了能一身清白、干干净净地成为温想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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