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松了口气:“送到了,不知道为何就是没走啊。但是他们要来追我,那刘公子还不让人追,显然又不是不信。”
“这竖子,关键时刻糊涂啊。”刘巴有些无奈。
“对了,从事,明天我们这班要调回,你一人要小心啊。”李虎想起刚刚得到的通知,随口提醒刘巴。
“调回?调回哪里?”
“哪来的回哪去,张允将军是这么说的。”李虎回答的干脆。
听到张允的名字,刘巴立刻警惕起来。“他为何会命令你们?守卫不是归大公子管辖吗?”
李虎见他语气焦急,委屈道:“不是我想走啊,是他有主公的命令。我看见有几十个弟兄新调了过来,全都只穿了薄甲,没穿厚甲。这大冷天的可是难为他们。”
此时更换守卫?而且内成守卫凡是在外戍守,一律穿厚甲,这不是为了防御,主要是厚甲威武,有气派,能起到震慑人心的作用,而薄甲更加轻便,方便士兵行动。
上一次刘表命令守卫穿薄甲,是在迎接刘贤的朝会上,令荷甲甲士埋伏于鲲鹏台两侧……
他转身跑向鲲鹏台,只听里面传来叮叮当当兵甲碰撞之声。
“你们几个,往边上战,还有那几个,说你们呢,为何拿戟,不是说了带刀、带刀吗!”
刘巴探头进去,果然,鲲鹏台两侧竖起大幕,几十名士兵正在幕后排演着站位。
不行,得赶快告诉刘贤。他疾步往书房方向赶回,却看见李虎等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刘表的守卫尽皆换成了陌生面孔。
“李虎呢,你们是谁?”
新守卫回答:“末将是从南门调来的,不知李虎是谁。”
糟了,失去了李虎,自己的信息传不出去了。
没有办法,事到如今,只能靠他自己。
刘巴顾不上刘表随时可能传来的命令,孤身向衙房方向奔去。所幸两地都在内城内,如果加快脚步,大约不到一个时辰便能打个来回。到时候如果刘表问起,就说出恭……
“刘从事呢?”蒯越出来,看到了刘巴的位子空空如也。
守卫被叫来问话:“回禀大人,刚才刘从事回来问了李虎去哪,后来好像是往衙房的方向去了。”
衙房……唔。看来让他抄军令这步棋走对了。
蒯越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微弯。
“去告诉张允将军,内城最近不太平,据说是有刺客出没,刘巴大人不在,让他赶快带人去找。”
守卫应声而去,不远处,刘巴在内城的通路上疾步狂奔。
“此刻鲲鹏台上已经开始了预演,那么不日主公就会动手,那竖子再不走就晚了!”
刘巴光顾着刘贤,丝毫没在意几个兵卒已经追至身后。
“伍长,待我喊他停下,然后出其不意。”一个士兵手往腰刀上摸去。
“不必。将军说了,办的要干净,不能引起怀疑,最好不要打照面。”
身为伍长的头头从背上取下一支短弩,瞄准刘巴渐行渐远的后背,按下了扳机。
嗖!
残影破空,刘巴的背影顿了一顿,倒了下去。
三国贤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