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爱咋滴咋滴!”山头粗声“可别拖累了俺的发财路!”
林秋菊皱眉哄道“别嚷嚷,人家大块头就住对面。夜里安静没人吵,你这样子大声,万一被他听见了,忒不好意思。”
山头撇撇嘴,本来还愤愤不平想多说几句,回念一想大货车已经是袁博的,自己现在是靠着人家赚钱,确实不好得罪他,只好讪讪住口。
他扭过身去,闭上眼睛。
林秋菊艰难挪了一下身子,提醒“早些时候下了大雨,凉风多,弄薄被盖一盖,别着凉了。”
他没理她,自顾自睡着。
夜深了,小屋里只剩低低的鼾声和时不时的咳嗽声,昏暗灯光下的纤细人影被拉得很长很长,冷清而孤单。
……
凌晨两三点,屋外再次下起了大雨。
袁博迷糊翻了翻身,很快又睡沉了。
惠城的夏天雨水多,一般到了早秋时分便渐渐变少,像今年这样频繁几天下一回,算是十分稀少。
更意外的是这场大雨一下就是好几个小时,直到天色蒙蒙亮,雨势才慢慢变小,淅淅沥沥飘着雨滴直到七点左右。
袁博心里牵挂心上人,利索起身刷牙洗脸,掏出钥匙开着货车出发了。
路过街边的小摊,下车买了几个热乎乎的烧饼,继续往老宅出发。
车停在巷口外侧,随后跳下车奔进去。
他拍了拍门,一连敲了好几下,肖颖终于醒来,步伐匆匆奔出来开门。
袁博用手中的烧饼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低声“我又不会跑,你急急忙忙做什么?地上都是雨水,小心磕破脑门!”
“一大清早就咒人!”肖颖笑骂“小心歪嘴巴!”
袁博呵呵笑了,转身关上门,随后拉住她的右手——仍红通通一片。
“幸好没起泡,但这么红肯定不行。这手不能碰水,我去熬点儿稀饭,配着烧饼吃。”
肖颖摇头“我昨晚泡了黄豆和黑豆,打算早上磨豆浆喝呢!”
“成!”袁博道“你把烧饼搁在炉子上温着,我去磨豆浆。”
肖颖接过烧饼,忍不住问“你还会磨豆浆呀?”
他好笑睨她一眼,道“看着吧!”
只见他动作迅速清洗石磨,转而洗豆,然后一手绕着动盘,一手勺豆子加水,浅黄色的豆浆很快从沟槽里流了出来。
一会儿工夫,一小锅豆浆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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