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博瞪着她看,皱眉嫌弃问“怎么?我就值一千?”
“不。”肖颖笑嘻嘻答“在我心中,你是无价的。”
袁博听罢,脸色稍微缓和一些。
“算你有眼光。本尊不管无价不无价,总之都归你,不必分我一半。”
肖颖心里感动点点,嘴上却忍不住嘲笑“无价就是没价,没价就是不用钱。”
额?
袁博沉下脸,将最后两颗饺子醮上酱油,大口吞下,用力缓慢咀嚼着,眼神冷幽幽盯着她看。
肖颖哈哈大笑,躲了开去。
“水已经开很久了,我先去洗澡咯!”
只要天气不会冷到滴水成冰,肖颖都会坚持每天洗澡。十几年养成的习惯,实在改不了。
即便是年迈的肖淡名和柳青青,搬去帝都后也坚持经常洗澡。
袁博没跟她计较,勺了一点儿热水,将碗筷刷洗干净,放在窗口风干晾着。
大锅灶里的水有些少,他舀了两三瓢进去,又加多一大根木柴进灶下。
做饺子容易面粉乱扬,石砖地板好些地方都有粉尘。
袁博干脆拧干拖把,将厨房打扫干净。
这时,肖颖已经洗完澡,擦着短发奔过来灶台烤火。
袁博若有所思瞥她一眼,提了木桶来盛水,回厢房取了衣服也去洗澡。
上货卸货工作量大,即便是大冷天,他也经常汗流遍身。
他洗澡快,很快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回来了。
肖颖捏着一本书在看,短俏爽丽的发丝已经烤干了,乌黑柔亮,宛若黑绸。
他凑了上前,轻轻拨弄她的发丝。
肖颖顺势靠进他的怀里,懒洋洋嘀咕“感觉我们已经离不开厨房。大餐桌不仅仅是饭桌,还变成了书桌。灶台不仅能煮饭做菜,还能当烤炉用。”
他轻抚她的发丝,大手不规矩往下摸,温柔亲了亲她嫩白的后颈。
“我身上暖,以后晚上我给你当暖炉。肖颖,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嗯?”肖颖看着书,疑惑问“什么事?”
身后的男人眯住幽深的眼睛,惩罚般用力吸住她白嫩柔美的耳垂。
“从今晚开始,我们该睡一块儿了。”
如果不是吴波那位怕冷的客人,他早在腊八领证的那晚上就洞房花烛了。
肖颖闻言,整个人仿若着火般羞答答躲着他。
袁博一把将她抱住,压在怀里。
“证领了,喜糖也发了,你还想躲到啥时候?嗯?今晚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天知道他等这一张合法证书等得有多煎熬!
他自小在外奔波流浪,隐忍力算是他自己颇为自豪的一项。可自她出现后,她便成了他的软肋般,处处捏着他的隐忍力“耍着玩”。
如果没有跑货车那样粗重耗气力的活儿,他真怕他泻不下心头的火。
夏天的时候,晚上洗多一两桶冷水,然后凉嗖嗖去睡觉,尚且睡得下去。
自打秋天以来,她跑出去一趟又一趟,眼不见心不燥,他才开始不用冷水。
每次跟她亲近,他都得拼命克制隐忍,不然真怕野火烧了冬日里的干柴,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