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一家子在附近找了有暖气的高档宾馆,要了两个相邻的房间住下。
肖淡名和柳青青年纪大了,昨晚忙到半夜,今天累了一天,实在累得不行,几乎刚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袁博和肖颖则睡不怎么着,一来是暖气有些大,闷在小房间里有些热。
肖颖起身推开一扇窗,冷风习习吹进来,总算缓了一些。
“冷了,咱们可以抱成一团裹在被子里睡。刚才不盖被子冷了些,盖被子却又热得很。这暖气太大也是一个问题呀!典型的过犹不及。”
“嗯。”袁博懒洋洋哼一声,“在外头哪里能比自家舒坦?忍一忍,反正就今晚而已。”
肖颖走了回来,歪倒在他的怀里。
“早些时候你跟深浅叽里咕噜什么了?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嗯?”
袁博扯了一下嘴角,答“男人之间的话。”
“噗嗤!”肖颖憋不住大笑“话还能分男女呀?我怎么不知道?男性固定用词?”
袁博闭着眼睛,懒散邪魅低笑。
“只是把我的经验之谈跟他分享一下,免得这位兄弟太迷茫迷失了自我。”
肖颖再度被他的话逗笑了,捶了捶他的胸口。
“好有经验的样子哦!请问你给了他什么好建议?可别将人家往沟里带!”
袁博懒洋洋答“就算往沟里带,也是幸福沟,不是臭水沟。”
“说嘛!”肖颖好奇极了,撒娇“吊人家胃口是很过分的事情哎!”
袁博拗不过老婆大人,只好实话实说。
“我跟他说,如果自己喜欢,那不妨顺应本心。肖颖慧她妈是她妈,她是她,不该混为一谈。当然,如果他过不了心里那一关,那就快刀斩乱麻,一刀切。等肖公馆忙下来后,随时欢迎他来惠城跟我混日子。”
额???
肖颖忍不住问“心里那一关?”
“对啊!”袁博打了一个哈欠,闷声“他们两个的差距颇大,肖淡云明显瞧不起他,不然也不会当面让他要认清自己的‘深浅’。想要在这样的岳母淫||威下讨活过日子,绝不是什么容易事。婚姻说简单是简单,说复杂就跟人心一样复杂。有志气的男人绝不肯一直委曲求全,备受奚落和瞧不起。”
肖颖附和轻轻点头“深浅他是一个有志气的男人,绝不会随意屈就。”
“嗯。”袁博低声“所以我跟他说了,如果抽身来得及,就赶紧跑吧。”
肖颖翻了翻白眼,好笑道“如果被颖慧表姐知道,你多半会被她骂死!”
“她有本事就将深浅拴住!”袁博挑起眉头,道“只要她栓得住,谁都没法带走他。看她用情深浅吧,如果真的是爱到骨子里,宁愿抛弃荣华富贵,宁愿抛开女子的矜持和面子,深浅必定会心疼沦陷的。”
“啧啧!”肖颖调侃“看来,果真是经验之谈哟!”
袁博低低笑了,侧身将她搂在怀里。
“可不是嘛~当初如果不是你三天两头跑去车站找我,一会儿要我干这个,一会儿要我干那个。我舍不得你一个女孩子干粗活,更不放心你一个人去省城乱闯,也就只能乖乖就范。”
肖颖咯咯娇笑,捏了捏他的脸皮。
“咱们要不要赌一把大的?”
袁博挑眉问“赌什么?赌他们分开还是在一起?”
“对呀!”肖颖比划手指,挑衅问“一万块,来不来?”
袁博略一思索,眯眼问“你赌的是什么?”
“赌肖颖慧表姐会跟我一样,最终抱得美男归。”肖颖自信满满道“我觉得她是那种可以为了爱情抛弃一切的女人,为爱勇气可嘉的那种。”
袁博想起早些时候鲁深浅明确点头的模样,低喃“不一定吧。她是自小娇生惯养长大的,吃不得苦,受不了罪,估计坚持不了。另外,深浅早些时候十分痛快答应我,显然一早便有出外躲避的意向,只是肖公馆暂时忙着分家,老爷子病重卧床,他还没法离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