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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豚听闻西王母要用鸿蒙神簪扎破自己的肚皮,登时吓得魂不附体!
他之前就对陈义山说过,生平最怕两样东西——大羿的神箭和西王母的神簪!
他恨不得马上就逃走,可是又觉得刚被众神称赞,被师父夸奖,就撂挑子不干,未免太怂了些,于是也不吭声,更不敢再行嚣张,只是装聋作哑,学鸵鸟一样,藏头裸屁股,心里默念“看不见看不见……”盼望着西王母把自己给忘了。
可这不是笑话嘛?
西王母念着鸿蒙神簪,朝那“死门”中一丢,早刺在封豚的肚皮上!
“哎呀!”
剧痛之下,封豚情不自禁的一吸溜,大肚子登时缩变成了原样!
低头看时,肚脐眼附近一个红点点,像是烙上去的一样,触目惊心!
封豚赶紧伸手摸了摸,天幸没有刺透,但已吓破了胆,转身便跑。
无患等魔众,又都凑到“死门”之外,再施手段,大股怨戾之气如潮水般,重新透过“死门”,往水晶神殿里灌注。
陈义山见状,吃了一惊,呵斥道“猪头,你怎么回事?!临阵脱逃,该当何罪?!”
封豚指着自己肚皮上的红点,可怜巴巴的说道“师父啊,西王母用鸿蒙神簪刺了弟子一下!亏得我那肚皮结实,一下子没有破,但是弟子却吓破了胆啊。实在是难挡她几簪毒手,还望师父见谅!”
陈义山惊怒交加,却又无计可施。
眼见神殿里的怨戾之气越来越浓郁,蓐收又跟自己死耗,根本就没有机会再重新切割出口,把陈义山给磋磨的焦躁无比!
就仿佛是受了怨戾之气的影响一样,陈义山觉得自己也渐渐变得有些怨恨暴戾了起来!
众神在冰封土堡里看着外面的动静,也觉不妙。
南岳神君道“大哥,那个猪头顶不住了,神殿内的怨戾之气越来越多,陈仙长真的没事吗?”
中岳神君叹息道“惭愧啊,老夫也无从得知。”
阿螭、兰生、孙伯行、风疏影等更是忧心忡忡,腾紫怯生生问腾黄道“哥,我们会死在这里吗?”
腾黄道“不会的,师父一定有办法!”
哪里有什么办法?!
“嘻嘻嘻~~~”
西王母又开始在外面浪笑了,用极尽揶揄的语气,嘲讽道“陈义山,你这次败局已定,绝无翻盘的机会!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沽名钓誉,为了落得一个有情有义的好名声,便不顾自己安危,甘心入彀!连你自己都不爱自己,老天岂会眷顾你呢?我且看你能撑到几时!”
陈义山强捺心中躁动,扬声说道“西王母,你费尽心思,布下这么一盘大棋,难道不是要得到众神的香火愿力,收为己用,开辟第二鼎炉,重塑神界吗?!”
西王母冷笑道“是又如何?!”
陈义山道“是的话,那你可就错了!你现在放任怨戾之气入侵,一旦众神都被侵蚀,失心而成魔,便再无转圜的余地,进而都会听从无患的调遣!到那时候,你就不怕无患与你翻脸?!这可是为魔道做嫁衣啊,你何苦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