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田纳西才后退几步,嘴唇轻轻蠕动了几下,最后还是张开嘴说道“替我告诉齐开别生他父亲的气,过往的那些事他也是身不由己。”
俾斯麦听完忍不住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田纳西身子一僵,身上的气场瞬间改变,而她身后的加利福尼亚则立刻伸手握住自己姐姐的手,然后对俾斯麦说道“你赶紧走吧,记得路上快点,端稳点。”
俾斯麦看了加利福尼亚一眼,轻轻点了点头,就转身齐开了。
看着俾斯麦消失在食堂门口,在座的舰娘齐齐叹了口气,彼此脸上也没了刚才的那种轻松,反而一脸沉重。
“妈的,你说这叫什么事!?”大黄蜂烦躁地拍了拍桌子,眉头皱的紧紧的。
约克城轻轻抚了抚自己妹妹的手,也是叹息一声。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想到,这世界上,也许只有那两个人可以缓和齐开父子之间的这些矛盾了。
只可惜,那两个人,现在,一个都不在了。
“真是”约克城有些头疼的扶着自己的额头,眼神有些浑浊“真是冤孽啊”
反观俾斯麦这边则完全没有另一边的沉重。
她端着饭菜,刚刚走到齐开住所的门口时,就听到屋中传来的悠扬的音乐声。
推开房门,俾斯麦一眼就看到自己妹妹站在客厅里,正拿着一架小提琴,在那里深情地演奏着,悠扬的音符从琴弦上流出,像山间的溪流一样清澈。
反观齐开那边,他坐在几乎就是装饰品的钢琴面前,咣里咣啷地敲着琴键,和提尔比茨一对比,那简直惨不忍睹。
“哦,你回来了。”看到俾斯麦进门,齐开终于大发慈悲,停下了双手,笑着说道。
俾斯麦皱着眉,把饭放到餐桌上,然后看着齐开和提尔比茨“你在干什么?”
齐开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什么,就是可兰看到屋子里的那把小提琴,想起来自己好像好久没拉小提琴给我听了,就拉了一小段。”
“这我知道。”俾斯麦皱皱眉,停顿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那个可兰是谁。至于齐开房间中有些装饰性的乐器,她自然十分清楚“我是想知道你在干嘛?”
“我?”齐开一愣“给可兰伴奏啊。”
俾斯麦一脸震惊地吸了一口气“你确定你不是在捣乱?”
齐开脸上一红“我哪有在捣乱!我只是只是这琴好久没用,音阶有些飘了而已。”
俾斯麦叹了口气,走到钢琴旁边“走开。”
齐开抿抿嘴,有些不爽的站起身,给俾斯麦让位。
俾斯麦就很自然地坐了上去,随便弹了几个音阶,发现这钢琴确实许久不用,有些音走调了,但完全还是属于那种不是专业人士,基本听不出问题来的程度。
于是俾斯麦顿了顿,立刻十分自然地弹奏了一小段。
旁边看的齐开一惊“你竟然会弹钢琴?”
向来严肃的俾斯麦脸上难得浮现出一丝小小的骄傲“你再对一个正宗的日耳曼贵族抱有什么无礼的揣测?这对于一个高贵的精英来说是基本功。”
说着,俾斯麦又很自然地开始弹奏德意志音乐家贝多芬的曲子,而提尔比茨则很自然地开始给自己姐姐伴奏,一时间齐开的小屋中,扬起了一段非常优美的音乐。
齐开整个人完全看傻了,他怔怔的站在一旁,看着姐妹俩在那合奏,感觉自己就好像被排除在外似的,心里一低估,然后死皮赖脸地坐到钢琴椅上,非要和俾斯麦合奏。
而随着齐开的加入,原本和谐的乐章中立刻就出现了一连串的杂音。
“你是来捣乱的吗?”俾斯麦皱着眉,很生气的样子。
“我是好久没练习,手生!”齐开嘴硬道。
“滚滚滚,你别折磨我的耳朵。”
“我折磨你?”齐开眼睛一瞪,突然把俾斯麦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你这么想独奏,弹吧。”
“你干嘛?”俾斯麦一惊,感受到腰间那双不老实的手,她的音符也开始走调“放开我!”
“不放!”齐开嘿嘿一笑“还说我,你自己不也走调了?”
俾斯麦咬牙“你这个无赖!”
“略略略!”齐开吐吐舌头,直接把头埋进俾斯麦的后脖颈里。
提尔比茨则看着两人在那胡闹,脸上扬起甜甜的微笑,也挤到了小小的钢琴椅上。
三个人就这么在椅子上扭捏着,玩闹着,音符也随着三人上下起伏,高高低低,最终演变成一长串不可言说的低沉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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