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房门传来一阵规律的敲击声,马飞忙将面前少年交给自己的一个小包裹塞进被子里“谁?”
“我,约翰。”房门外,约翰笑着说道“我来看你了,你还好吗?”
“约翰?”马飞一愣,立刻满脸欣喜地坐起身“快进来快进来。我听说你不是也感冒了吗,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还来看我?”
约翰推开门,朝马飞笑了笑,之后就看到马飞的床前还有其他两个人。
一个是马飞的秘书舰,看着自己一脸阴沉的大凤,另一个则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美洲人,好像是学校四年级的学生。
“主任好。”那名美洲学生看到约翰来了,赶快真起身,朝约翰微微弯了弯腰“正好,主任您和马飞聊吧,我走了。”
“这就走了啊。”约翰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名学生“再坐一下呗。”
“不了主任,我就抽时间来看一下马飞,我还得去参加运动会呢。”那名美洲学生笑了笑“我这偷懒跑过来一会儿,要是被他们知道,我们年级输了可就要把错怪在我头上了。”
“也对。”约翰点点头,手指间藏着一个小东西拍了拍那学生的肩膀“去吧,好好玩。”
“嗯!”学生点点头,全然没有发现自己肩膀的衣领中,已经被塞了一枚很小的窃听器“那主任,我走了。”
送走那学生,约翰微笑着坐到那学生刚才坐的地方“怎么样,身体好些了么?”
从床上坐起来,马飞看着面前的约翰笑了笑,但随即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怎么,病得这么重?”约翰见状,连忙站起身想拍拍马飞的后背,但却被一旁的大凤拦了下来。
“不劳您动手。”大凤说着,面若寒霜地挤到两人中间,温柔地给马飞捋着后背。
“大凤。”马飞说了大凤一句,然后不好意思地朝约翰笑了笑。
“没关系没关系。”约翰讪讪地笑了笑“也不怪她,说到底还是我不小心,如果不是我带着你去靠近那群虎鲸,也就没有后来什么事了。”
“哪有,如果没有你教我,昨天我估计可能亲自下海捞鱼。”说着,约翰自嘲地拍了拍脸“再说了,都是落水,我现在医生连床都不让我下,你却已经能来看我了,是我自己不中用。”
“不能这么说。”约翰说着安慰了马飞两句,然后有意无意地看了看房间中的布置“现在身体好些了么?”
“嗯。”马飞点点头“福伯说我就是一时受惊和被冻到了,没多大的事情,修养几天就好了,你呢?”
“一样。”约翰笑了笑“我今天其实就是想来向你道歉的。幸亏你没有出什么大事,不然我真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向齐开交代了。”
“没事没事,交代啥呀,都是小事。”马飞嘿嘿笑了笑,伸手按掉背后偷偷拧着自己腰间软肉的大凤“就是今天不能跟大家一起出去有点可惜,听说他们今天玩得很开心?”
“都是玩闹,如果你想,将来多得是机会。”约翰说着就准备说起自己今天的来意“对了,你知道齐开的婚礼吗?”
马飞点点头“知道啊,10月15号,怎么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快到了嘛,我被安排处理一些事情。”约翰说着,轻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过你也知道,我身上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所以就想请你帮帮忙。”
“好啊。”马飞一听,没有任何犹豫地就答应了下来。
“提督!”大凤在旁边立刻就不高兴了“您的身体还没好呢!”
“这不迟早要好的么,而且又没说非得现在就去帮忙不是?”马飞拍了拍大凤“再说了,齐开和有栖川的婚礼,我不去帮帮忙,怎么也说不过去对不对?”
“可是”大凤抿了抿嘴,看向一旁的约翰。
虽然没有人和大凤说,也没有证据证明,但是作为舰娘,大凤本能地觉得自己面前的这个人类不是什么好东西。
毕竟自己提督在全世界跑动跑西,就算面对齐开也没有说真正有过生命危险。
可这个约翰,自己提督第一次单独和他出门,就差点死在外面,现在这人又找上门,还想和自己提督多接触,大凤怎么可能放心。
似乎看出大凤的担忧,马飞一拍大腿,蹭地一下从床上站起来,跳在地上,原地转了两圈“我跟你说了你不要担心,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再说了那就是一场意外,你别多想。”
大凤看到马飞突然从床上跳了下来,脸上一急“你别下来啊,医生说了你见不得风。”
“这屋里哪来的风?”
“受凉也不行!”
“这火炉烤的屋子里都得30度了,我都热死了。”
“不行就是不行!”大凤皱着眉,瞪着自己的提督。
一旁的约翰就看着,笑眯眯地看着两人互动,目光忽然注意到马飞起床时掀开的被子,看到被子下一个小小的油纸包。
“那行,既然事情都跟你说了,我也就告辞,不打扰你们了。”轻轻清了下嗓子,约翰站起身,朝马飞点了点头。
马飞回过头“这就走啊?”
约翰笑了笑,望了望大凤“我留在这也不合适,况且我也还是个病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