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斯年入房,还未坐下便看到长大了的小师妹满脸的期盼,心中有些懊悔,可恨他从孟州刚来京城,无根无基,身上也无一官半职,能打听消息的渠道太少,用了半年时间还是一无所得。
“小师妹,对不起。”
丰斯年一口茶都未饮,涨红着脸说出一句话。
一句话便熄灭了周云影心中所有的希望,她满眼落寞,喃喃的说“难道。。。”
“不,小师妹,我们都知师父是无辜的,是我无用,查了师父入京后半年的去过的所有地方,并未查出有什么异样,更是没有查出师父书房里怎么多出那么大笔银钱。”
是的,三年多前事情发生的时候,谁都不相信父亲会去做那样的事情,大伯和三叔也曾动用关系力保过父亲,可谁知在案件调查中,突然在父亲的房间中搜出了三万两银票,父亲也说不清楚是哪里来的,这便成了罪证,最终父亲还是被定了罪名。
看着丰大哥满脸愧疚的样子,周云影心中自责,这本是她做为子女应该做的事情,可恨她是个女子,身无长技,以前只知玩乐,事情发生了也只知哭泣,连一丝办法也没有,现在四处奔走帮父亲洗白冤情的竟是多年前他随手教导过的学生,无论结果好坏她有什么资格埋怨呢。
周云影调整情绪,安慰丰斯年也是安慰自己说道“丰大哥,无事的,我相信有一天父亲总会沉冤昭雪的。”
丰斯年重重的点了点头,他虽只做过老师一年的学生,可深知老师的为人,这也是他来京城后得知事情已发生,他想继续追查的原因。
“丰大哥,还不曾询问你这些年可还读书,可参加科考?在京中如何?可有我能帮上忙的?”
丰斯年反手挠了挠头,脸上一脸尴尬,嘿嘿笑了两声,这才说道。
“你知道我的,当初读书便不是最优秀的,科考了几年,堪堪一秀才,再考便无望了,就改行去习武了,去年武试的时候,失手射伤了击鼓的小官,现在跟着家里做生意,入京这半年生意还可以,等明年再多开几家铺子里便在京城落脚了。”
周云影点点头,人生虽不是一帆风顺,可也总有事情做便好。
丰斯年入房便看到丫鬟手中的药包,关心询问一番,忆起以前跟着老师读书的囧事,两人又聊了半天。
穆岩在隔壁一边喝茶一边断断续续的听着隔壁的谈话,这两人原来是在查以前的旧案,不过,他们两人一个柔弱的闺中女子,一个一事无成的粗汉,连隔墙有耳都不知还想查什么案,穆岩不屑的冷哼一声。无知者无畏啊。
周云影丰斯年聊了一个多时辰,约好两人各自从不同的地方查起,无论结果如何每月都想法通知一下对方的进度这才分开。
天色将晚,天边的太阳也没有了往前的毒辣,周云影出了聚丰楼的大门,和丰斯年道别后往家的方向走去,想在天黑之前赶回家,脚步自然快了些。
“小姐,走小巷,这边路近。”
周云影一乐主仆拐进了聚丰楼旁边的小巷中,半丈宽的小巷无什么人,白天太阳把地上的青石板晒的滚烫,现在还有余温。周云影的帷幕带的严严实实,正走路间听到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周云影和一乐以为是后面的人着急赶路,便依墙而站,准备让行。
“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