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一晚上的时间,难道查出来小乞丐石山三人的来历了,周云影匆忙的接过书信,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震惊的让的瞳孔一缩,急忙和二喜说道“快,打水来,有急事要出门。”
二喜匆忙跑去打热水,周云影打开火折子,把书信烧成灰烬丢进痰盂内。
周云影飞快的洗漱完,连二喜都没带便急忙出了门,门外早已经有五风架着马车等在外面,看到周云影出来急忙打开车门,迎着周云影上了马车。
上车后,周云影问道“五独大人呢?”
五风淡淡的回道“接莫有!”
周云影点了点头,也好,这样几人都在案发现场碰面,节省时间。
是的,案发现场,五独给她递的书信中,写了一件事,石山那个瞎眼的姐姐找到了,只是找到的是尸体。
清晨的京城,街上的人烟还很少,马蹄敲打在地上非常的急促,和周云影的心一般。
马车小半个时辰后到西城一处僻静的小院外停下,五独和莫有也正好刚刚下车,几人一起往已经被明镜司的人包围的院子里走去,周云影一边走一边询问五独“这个院子的主人可知道?”
五独点点头“院子是丁御史的。”
丁御史,周云影看向五独,一脸的不相信。
是的,这个丁御史在大魏国非常的有名,两朝为官,孑然一身,一生未曾娶妻生子,身无长物,对钱财黄白之物并不挂心,脾气倔的连皇上都拿他没有办法,二十多年前,皇上刚刚登基没几年,因为一道诏令这个丁御史差点触柱而亡。平时这个丁御史还特别喜欢深入民间,知百姓苦为百姓言,甚至不惜得罪权贵,因此也有了绝世清官的好名声。
只是今日这凶案发生在他的宅子里,让人不得不感叹怎么可能。
这所小院很小,一进的院子,正屋有两间瓦房,东西各一间厢房,正房的屋顶都已经破败了许多,各处都是颜色各异的瓦块打的补丁,院中除了一簇菊花开的旺盛以外,并无什么特别,走进屋内,正屋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位头发花白身形消瘦的老人,五六十岁的年纪,满脸的颓废。
五独对着这人恭恭敬敬的行了礼,道了声“丁大人好!”
周云影这才知道,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就是丁御史,忍不住在行礼的时候多看了两眼,老人低着头脸上的气色很不好,神情萎靡,身上穿着洗的发白的长衫,脚上穿着黑色的布鞋,鞋边上还残留着干涸的淤泥和一丝血迹。
丁御史并没有回礼,仿佛失了魂一样楞在椅子上。
五独带着周云影和莫有两人往内屋走去,内屋此刻很乱,一张木床,床头放着一个破旧的樟木柜子,迎着南边的窗户下有一张书桌,桌子上只有简单的笔墨纸砚,北边墙上是整排整排的书架,上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书架距离书桌的位置也就三步的距离,此时在这块狭小的空间内正躺在一具十五六女孩的尸体,女孩衣服凌乱,眼部裹着一条三指宽的青色的粗布条,腹部还插着一把匕首,鲜红的血迹流了很多,有一股流到床踏下,肉眼可见,一排脚印从内屋走到正屋,看来这排有些凌乱仓促的脚印应该就是丁御史留下的。
莫有看到尸体便早早的带上了特制的面纱和手套,五独和她相视一眼便默契的带着周云影走往正屋,准备对丁御史问话。
“丁大人,这是我的腰牌,您要不看看?也不知小的能不能问您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