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的顾西冽也不懂爱是什么玩意儿。他以前闲来无事翻阅过很多书,看到那些写的天荒地老的诗,只觉牙酸。
如什么只羡鸳鸯不羡仙,或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他都不太懂。
他只觉是可能是俗人的生命太短,所以才找些无聊的玩意儿消遣。
不过他懂喜欢的意思,比如他以前很喜欢在沙丘上看月亮,现在也很喜欢跟宋青葵聊天。
有时候,他甚至很想挨着宋青葵睡觉。
不过她肚子大了,他也不大敢挨着她了。
“何遇,你要庆幸我给你戴了守魂镯,不然就冲着你开车撞进来惊了她的胎这一件事,你就足够死千百回了。”
顾西冽忽然说了一句。
何遇惊了一下,不自觉的往旁边挪开两步,不敢说话,不敢出声,连呼吸都小心的控制着频率。
顾西冽看着墙上摇晃的树影,又说了句,“没人跟我说话,我很无聊。”
何遇很想说——我在旁边,我可以跟你说话。
但是踌躇了半晌,他还是忍住了。
毕竟顾西冽脸上的神态太冷,比这春寒夜色还冷。&38;
江淮野一直在旁边神游太虚,自打冷乔不见了以后,他就一直是这个状态。前两天去酒吧里消遣,有人问他,你这一脸菜色是怎么回事,活像老婆跑了一样。
江淮野眼一抬,眼风如刀,一字一顿,“是啊,老婆跑了,关你屁事。”
旁的人以为他在开玩笑,又不敢生气,打着哈哈就过去了,只有他自个儿知道,老婆确实跑了。
树影婆娑,隐隐有桃花的香气飘散进来,冲淡了些许消毒水的味道。
窗外的不远处有一汪池塘,偶尔有风刮过,柳条枝儿随风轻摆,搅碎了池塘里那汪安静的月亮。&38;(&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