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绫咏居高临下的看着挣扎的抚柳,她一边护着肚子,一边高声呼喊“不关我事,不关我事!”
但没人听她辩白和自证,那些侍卫面无表情的将她反手束缚跪于地上。
卫绫桑不慌不忙的站起身,紧贴卫绫咏身后,指了指地上看上去毫无生气的陈婉儿说“今日,萧佞之的通房毒害我胞妹,证据确凿,这血仇我必讨回。”
侍卫领命将抚柳押走,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陈婉儿擦了擦嘴角的血,站了起来,恭敬的退了下去。
“这确实是一场戏,但有些仓促。不过意欲为何?”卫绫咏问道,她又坐了回去,连续奔波几天,身子消耗过大,十分困倦。
她懒散的打了个哈欠,古筱也顺势递上了一个软枕。靠着软枕的她,眼皮开始不由自主的打架。
“那是因为改了戏,原本的计划说给你听,你又会生气,还是不听为好。‘卫绫咏’已死,那丧事就要办起来了,办丧事那便不能办喜事。我的婚事可以推一推了。”
“你不是说抚柳是你的人吗?那为何?”卫绫咏又问道,语气像是满意了卫绫桑的识相,自己想法子推掉大婚。
“她出宫时就放她自由了。担心她?放心吧,她和孩子都会没事。”
卫绫桑说完便再没有听到回复,转头看向卫绫咏时,发现她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双眼紧闭,眉宇间满是疲惫。
“古筱?”卫绫桑给卫绫咏掖好被子坐在一旁,轻声问道。
“是,太子殿下。”古筱点了点头,不需要卫绫桑再开口,直接讲述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从卫绫咏的苏醒一直讲到赶路来泷历的艰辛。
“太子殿下,主子的不止身体不好,精神状态也并不是很好,希望您不要再刺激她了。”古筱看着卫绫桑一脸沉思的模样,接了句。
“你的信墨水全晕开了,古方也给我写了信,我怕睹物思人,便烧了。”他说完叹了口气,保证到“如果我知道是她,必然不会和林明月有半点联系。”
“古筱,有一件事我需要你帮我。”卫绫桑转身从刚才吩咐人送来的一塌文件里抽出了一封信,他拿着信往古筱面前一递“如果你的主子让你探查一些宅院信息的时候,把这个混入给她看。”
古筱疑惑地接过,拆开信里面只有一张纸,是一个院子的介绍,这处院落还建在城外的山上,原来是皇家别院,纸上文字特别强调了院子后山地势独特,有一个高耸的孤岛似的大平台,平台有吊桥往外连接。
“太子殿下,这是?”
“你主子会问的,问的时候就把这个给她。你要记得和她说,平台足足有三亩,上面还有一座小院,最重要的是,两边的吊桥一旦烧毁人便再也出不去了,可是平台边上有一处滑轮,可以用来运送物资。”卫绫桑点了点手上的纸,又仔细吩咐道。
他看着古筱一动不动又接了一句“你疑惑也不要紧,我这是在帮你主子完成愿望,你就收着,会用到的。”他说完挥了挥手赶古筱出门,又让人请了医女。卫绫咏的情况让他很是不放心,尤其在古筱口中卫绫咏足足昏睡了两年。
卫绫咏是被冻醒的,她睡意惺忪的睁开了眼,看了眼大门,被踢烂了一扇,另外一扇也摇摇欲坠。冷风呼呼的灌进室内,她再怎么缩进被子里也于事无补,室内的火炭烧的像没烧一样,热气全都往门外跑去。
她睡得正酣被吵醒,未免脾气不好,刚想发作,便见到了一个意外的人萧儡。他虎背熊腰,五十的年纪却精神抖擞,双目如炬,这大寒天只穿了两件单薄衣裳,外批一件风衣。双手巨大,孔武有力,仿佛稍微一用力便能捏碎敌人的头骨。
而室内,除了萧儡还有为她诊脉医女,恭恭敬敬的跪在她躺的贵妃榻前,见卫绫咏醒了,还用手探了探她额头,一边皱眉一边把脉还不时摇了摇头,一副卫绫咏病入膏肓的模样。
卫绫桑在一旁一脸紧张的等着医女的诊断,见医女摇头,手用力的收紧,丝毫没有理会刚破门而入的萧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