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你们先回去吧,过两日再来看她!”
楚芸蕙和李家的人交待了一些事情,便累的坐在一旁休息了。
李家人虽担忧,但也不敢轻易得罪济仁药铺的人,便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芸蕙……”夜无尘的心情是久久不得平复,他早前是相卿跟前的一名小药童,可鬼谷的药童,都是有些本事的,不说是妙手回春,可医术精湛这个名号,他还是能当得起的。
可即便是跟了相卿二十来年,夜无尘也从未见过这种医人的方法。
他正要与楚芸蕙讨教一番,可唤了好几声,楚芸蕙都不曾回应他,他轻轻蹭了蹭楚芸蕙的肩膀,谁知……楚芸蕙顺势就趴在案台前睡下了……
“芸儿……过来……”
有人唤她,楚芸蕙回过头来,便见一名身着月牙白袍的年轻男子,正嘴角含笑的朝着她伸手,他的手里有着一根打好的玉穗,结了个吉祥结,很精致。
“父后……”还带着稚气的声音,十分愉悦,小小的楚芸蕙笑着张开双臂,欢快的扑进了男人的怀里。
男人半蹲下身子,将小小的楚芸蕙抱进怀里,而后他将玉穗配着楚芸蕙腰间的那方宝玉扣好,又重新挂进楚芸蕙的腰间。
“芸儿,好看吗?”男人笑,眼里满是温柔和宠溺。
她点头,笑的见牙不见眼“父后,芸儿去给母皇瞧瞧……”
说罢,她便一蹦一跳的去了御书房。
画面一转,御书房里,威严的声音传来,伴随着瓷器七零八落的破碎声以及大臣惶恐的求饶声。
“宋国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公然拒绝上供!”一声暴喝传来。
“陛下,凤后原本是宋国的皇子,宋国较其他几个小国有些不同,也是应该的……”一名臣子战战兢兢的说了一句。
女皇楚渊目光更是阴戾一片,嘴里发出一声冷哼与嘲讽“有何不同?”
楚芸蕙怯怯的走进御书房,一双大眼睛里满是不安,她知道母后并不待见父后,因此,她想告诉母皇,父后很好……
想到这里,楚芸蕙扬起腰间的玉佩,献宝似的凑到楚渊的面前“母皇,父后编的玉穗可好看了!”
楚渊连眼角的余光都未落下,只从喉头发出一声暴喝“滚出去!”
……
“芸蕙,芸蕙……你醒醒!”一声又一声的担忧的呼唤,终是将楚芸蕙唤醒了,她猛的睁开眼,一摸额角,全是冷汗,抬头看向正看着她的常水生。
而后一声不发,找来笔墨,依着梦里的记忆,画出了一块玉佩的大致形状。
“认得这个玉佩吗?”她指着自己所画之物,认真严肃的问常水生。
常水生看了看,肯定的摇头“未曾见过!”
虽是一张画,可单看这繁复的图腾便知,绝不是等闲之物,他们生在穷乡僻壤的村夫,怎会见过这种东西?
未再追问,楚芸蕙落下一句“我出去一趟!”便风驰电掣般的冲出了济仁药铺,驾上马车,直往桃花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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