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穆宁没忘记当初那个孩子是他让医生拿掉的,当时在得知她怀孕之后,他出于一个男人的本能怒不可遏,就算是他不爱这个女人,可她是他的妻子,也容不得她给自己戴绿帽子。
没人知道他对这件事始终耿耿于怀,他太想知道那个孩子是谁的种,当初非要嫁给他的女人,为什么又背叛婚姻出轨。
可是女人的眼泪素来都是有利的武器,唐穆宁没有见过她在自己面前掉过几次眼泪。
只有那次她被他送进监狱时,她哭着求过他。
秦筝的不挣扎也更加加重了唐穆宁内心的矛盾,他骤然抽身离开,立在窗边慢条斯理的整理衣冠,漠然的表情之下压着自己复杂的心情。
“我劝你,不要把闻溪扯进你我之间的恩怨中,一个快三十岁的女人,也该有个归宿了,你搅和人家干什么?”
秦筝缓缓地重新爬起来,也没有去看唐穆宁,她知道他什么意思,觉得闻溪跟着程锦淮的呗。
“程锦淮算个什么归宿?”
她瞧不上程锦淮,闻溪也不喜欢他,他对闻溪不过就是见色起意。
唐穆宁对秦筝这种不屑一顾的语气很不爽,他转身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他那张本该受女人喜欢的俊脸,却因为老是阴晴不定,让人不敢靠近。
大约许多人都被唐穆宁五年前的作为给吓到了,压根就是个宠妾灭妻的神经病。
“你凭什么这么武断?你觉得只有秦风配得上闻溪?可惜他死了!”唐穆宁讥诮一笑,这句话是有点狠毒的,秦筝心口蓦地一疼。
“所以,我喝了不干净的东西,是程锦淮干的?”她敏锐的发觉了这个问题。
唐穆宁没说话,秦筝心里就确定了,她真是没想到,程锦淮有一天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还会干这种事。
见秦筝没有半点害怕的意思,唐穆宁的脸色愈加难看了,“你就不担心他把你送给什么恶心的玩意儿?”
“我是他能挽回闻溪的最后一张并且也是最好的底牌,做这么绝,除非他对闻溪也没几分真心。”
唐穆宁静静地瞧着她,听她这么分析的如此通透,反倒是显得他太蠢了,看不清这其中牵扯。
秦筝拿起床边桌上的电话给前台打了一个电话,“麻烦送一套女装上来。”
唐穆宁跟个雕塑似的就站在那儿,秦筝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两人僵持了很久,一直到门铃响了。
两人四目相对,秦筝似笑非笑的盯着他,语调轻柔略带着几分魅色,“不帮我拿一下吗?”
唐穆宁双手叉着腰,凝视了她十秒左右,抬脚往门前走去。
相对于刚醒来时候的惊慌失措,秦筝很快就占据了一定的主导权,就算是昨晚真的发生了什么。
她不说,韩叙白也不会问,这男人为了那个女人,自然也不会做什么。
门外果然是前来送女装的服务员,在看到开门的人是唐穆宁之后,将手里的动递给他,“唐总。”
唐穆宁面色微冷,“你叫我什么?”
一个女人打来的电话,结果是唐穆宁开的门,这里面有多大的瓜,自然是引人猜测。
“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到。”
“跟前妻开个房,也值得惊讶?”唐穆宁嗤笑道,服务员毕恭毕敬的站着没有再说话,眼睁睁的看着唐穆宁拿了衣服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