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是去过的,不过是去见了一个友人,爹爹不是让我平日多结交些朋友吗?”林月儿面色不变,话语轻飘飘的,倒显得林深伟小题大做了。
“你那友人是男子?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破落户!你不仅上赶着去他家,竟还让我的手下去帮他找人,我们林家的脸都得被你丢尽了!”林深伟是从手下那儿听说的这件事,下属们调笑的语气让他倍感丢脸。
还有一些嘴碎的说他好事将近了,还说平日里倒是一点儿都看不出来林家千金这般主动,一点儿都没有大家闺秀的模样。
林深伟心中有宏图大志,不过他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最高只能当个镇长,想往上爬一爬,简直比登天还要难。
不过没有关系,他还有一个机敏的女儿,他这个女儿姿色才学都是上成,到时候嫁一个世家侯爵完全不在话下。
转眼到了林月儿婚配的年纪,林家的门槛几乎被镇上的人踏平了,当爹的看都不看就一口回绝。
他的宝贝女儿到时候可是要当侯府嫡夫人,怎么可能嫁给镇上的癞蛤蟆?
千防万防倒是没有防到自家女儿身上,她长了腿,竟自己跑出门去倒贴那徐家男人。
气得她晚膳吃不下,急忙就来质问。
林月儿心情本就不好,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通,白天受的所有委屈都涌了出来,她一甩帕子跌坐在椅子上,哽咽道“爹爹既觉得我丢了你的脸,我倒不如直接死了就算了。”
死?要是林月儿死了,他的美梦不就碎了?
林深伟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自然舍不得她死,“好端端的瞎说什么东西?张口闭口就是死的,像什么话?”
“那爹爹不也是张口闭口的说我丢人?我哪儿丢人了?青天白日上门,行得正站的直,又不是深更半夜与人行苟且。”林月儿一张口便是说不完的怨气。
不过,要是徐止然愿意与她行苟且之事,她也就半推半就答应了,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身边跟着秋漫那么个狐媚子,她哪儿有机会?
林深伟坐直身子,说教道“你是什么身份你不清楚?家中人对你寄予厚望,你却偏偏看上徐家那小子,那小子配得上你?我劝你乘早收了那些花里胡哨的心思,专心在你的学业上,等秋宴之时,那个时候秋闱应该结束了,带你去镇上转转,挑一个状元郎回来当女婿。”
林月儿听这种话早就听得耳朵长茧子了,声音微沉,“我不要什么状元郎,我只想要徐大哥。”
林伟深扬手就想在她脸上甩一巴掌,“你这丫头果然无法无天,从今天起不准离开府邸半步,要不然,我要你好看!”
林月儿反而仰着脸,丝毫不避让,眼睛瞪圆,料定他不敢动手,“爹爹有本事就打死我吧。”
男子始终没有落下这巴掌,“那徐止然有什么好的,让你这般魂牵梦萦?难不成你想让徐止然入赘到我们家当赘婿?”
他就这么一个女儿,还指望未来靠女婿谋个好前程,要是女婿是徐止然,那么一切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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