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叶掉了一地又被踩得稀烂。
阿冬心疼那嫩绿的新菜,“这陈氏当真是作孽,怎得如此令人讨厌,不是她的地盘竟敢如此嚣张。”
“秋漫,我知道你和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你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儿所以没脸见人啊?”陈氏粗犷的声音在空荡的院子中回荡。
阿和单手叉腰,气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说出口的话是要讲究证据的,你空口白牙败坏我秋漫姐的名声,就是造谣,你懂吗?按照晋国律法,再过几条街就是衙门,不妨我们去衙门说道说道?”
陈氏拽过还在观望的秋贵,“这小子牙尖嘴利,把秋漫的尖酸刻薄样学了个十成十,不让我说,那就听听你们秋家村的村长怎么说!”
秋贵迎着阿和打量的目光,用惯有的温和口气开口,“小兄弟,我们没有说什么恶意,就想请秋漫下来好好聊上一会儿。话说回来,陈氏总归是徐止然的娘亲,你们闹得这般不可开交,岂不是让你们的大恩人徐止然难做?”
涉世未深的阿和被他三言两语唬住,挠了挠头,徐大哥对他们亲厚,多有照拂,要是让徐大哥难办就太没有良心了……
站在阁楼的秋漫见阿和快要招架不住,提裙下楼。
“还说什么没有恶意,若是没有恶意,怎么会差一个火苗就烧起来?依我看,秋漫姐你就乖乖的在二楼待着就是,不要随便躺这趟浑水。”阿冬追着她的步伐,在她身后说个不停。
“村长是我的长辈,连他都来了,我不得下楼与他打声招呼?”秋漫嘴角轻勾,眼底却无半分笑意。
阿和语速放缓,“老人家,既然你提到了徐大哥,那有什么事儿不妨等徐大哥回来再说吧。”
“小伙子,你怎么听不明白呢?我们就是单纯的想要见见秋漫这孩子,和她聊聊天,谈谈心,没有什么坏心思。”秋贵笑眯眯的模样倒是挺和蔼的。
阿和看了他们一眼,深思熟虑之后说道“我们秋漫姐也不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的,秋漫姐昨日受了惊,如今还在屋中歇息,你们要是想见,就等秋漫姐身子爽利的时候再说。”
总归说来说去,秋漫姐今天不见外客。
他们说见就见,秋漫姐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陈氏撸起袖子又想动手,“你这小子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感情说半天是耍老娘是吧?老娘最后再和你说一遍,秋漫不想见也得见!”
而此刻阿和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秋贵身上,没想到陈氏竟会真的动手,菜篮上头有几个倒刺,要是扣在头上,指不定捅出多少个血窟窿。
阿和躲避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菜篮子扣在他的头上,他猛地闭上眼,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耳边倒是炸开一声惊叫。
“死狐狸精,你终于肯露面了?”
陈氏的手腕被秋漫轻松扣住,她左右挣扎不开,怒视着她。
秋漫将她的手甩开,冷凉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多谢你们让我看了一出戏,你刚才张牙舞爪的模样,特别像跳梁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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