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贵听她一番话,太阳穴突突直跳,说得是有那么几分道理。
但却不是这么个事儿啊。
这世上的女子,哪个不怕别人的闲言碎语?听说早几年前,隔壁村的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就因为被村里人的闲言碎语逼得跳河,婚事吹了不说,父母也一夜之间白头。
怎得到秋漫这儿,她倒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难不成她以后都不再婚嫁了吗?
秋贵直勾勾盯着秋漫的脸,一时分别不出来她说这话的心情,想来费尽口舌说了许多,总归是有点用处。
既然如此,不如趁热打铁,把话一口气说完了,秋漫被他的言辞说服,就会乖乖从这个地方搬出去了。
“丫头,叔好歹是看着你长大的,镇上住处很多,为何一定要住在惹人非议的徐府呢?你要是从这儿搬出去,叔给你找个更好的住处,还适合你哥哥养病的地方。”
有没有更好更便宜的住处他不知道,但唬人的功夫是一等一的,反正先将秋漫骗走,到时候就算没有帮她找到好的住处,秋漫还能奈他如何?
只需林姑娘满意就好,等地到手了,这些烦人的事儿他可不想管。
“惹人非议吗?”秋漫缓缓一笑,“除了你们几个和苍蝇一下天天在我跟前嗡嗡嗡的叫着,还有谁天天在我跟前闹啊?”
秋贵一窒,表情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陈氏迫不及待的破口大骂,“秋漫,给你脸了,这样和长辈说话,你说谁是苍蝇呢?”
秋漫缓缓坐下,轻抬二郎腿,微风吹动她的广袖,在炎炎夏日泛起一丝清凉的涟漪。而在院中站着的几人,形容都十分狼狈,额头挂着汗珠,衣领更是湿透。
就连想坐下喝一口水,亦或是在阴凉出乘凉都无法做到,平白给人添堵。几人火气都大得很,再看秋漫这副惬意模样,心中堵得慌。
秋漫抬眼看了看陈氏,一字字道“谁着急应不就是说谁吗?你们做的事儿哪一件像是长辈做的?”
说是仇敌都不为过。
林月儿见秋漫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狠狠的掐了一把秋贵的后腰,疼得他嚎叫出声。
“哎哟,我的林大小姐,您又怎么了?”
“不是说你有办法将秋漫赶出去吗?为什么说了这么久她还无动于衷?”
秋贵暗暗叫苦,心道这是门苦差事,注定不好办,但是为了地,只能忍了。
“林小姐你先别急,我再想想办法。”秋贵上前两步,先是和飞鸢讨了一盏茶,又东拉西扯的与秋漫说起秋家的往事。
秋漫的态度不咸不淡,说不上热枕,但也没有故意不搭理秋贵。